以她这些年对北国朝廷的了解,还真不是她冤枉人家。
而这样的朝廷,能统治北国到现在,也真是见了鬼咯。
“怎么说呢?这些事情啊,不仅我们看得清楚,北国那些传音者也清楚。
也正是因为如此,我那几句轻飘飘的话,才能起到如此大的作用。”
“我懂了。”
上官清之若有所思点点头:“北国传音者,对北国朝廷早就心凉了。
之所以还效力北国朝廷,除了自己身为北国人外,还有家人这个软肋。
我相信,在他们为北国朝廷效力时,北国朝廷肯定也允诺过会好好对待他们的家人。
但事实上,所谓的允诺,又何尝不是一种威胁?
于北国传音者而言,他们死了以后,他们的家人不可能再得到好的对待了。
而蜀国在没有获取他们更多的个人信息之前,为了能在北国潜伏下去,势必会对他们的家人下手。
既如此,又何苦再为了北国,把家人置于危险之中?
把该说的都说了,虽然临死前自己成了叛徒,但至少家人是安全的!”
说罢,上官清之又看向暖宝,脸上皆是佩服之色。
“你之所以如此有信心,是因为蜀国和北国不一样。
蜀国信守诺言,说到做到,从未让将士们心寒。
即便无恙他们有朝一日被北国朝廷掳了,并拿家人威胁他们。
他们也坚信,蜀国会保护好他们的家人!
相反,像北国朝廷那样失信的人,根本不值得信任。
哪怕在套话时,对无恙他们允诺得再多,说得天花乱坠,也绝不可能成真!”
“没错。”
暖宝微微挑眉,脸上带着几分骄傲。
“下属虽听令于主子,但他们与主子,是相互选择,相互成就的。
就好比一个国家和这个国家的将士。
将士们的底气,来自于他们的国家,而国家的底气,也来源于将士。”
说完,暖宝又用一种孺子可教的眼神看着上官清之。
语重心长道:“总之啊,还是那句话,因人而异。
对不同的人,要懂得用不同的心思。”
言毕,又添了几句:“当然了,真诚永远是必杀技。
不管跟谁往来,用了多少手段,都莫要寒了人心才好。
清之哥哥,你回去慢慢琢磨琢磨就懂了。”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