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说说大出血和伤口处理问题吧,就已经很棘手了。
况且你皇伯伯的瘤子,实在长得刁钻。
我们只知道它长在脑袋里,但具体在什么位置?这谁也说不准!
动刀子啊,可不是随便一指,说痛源在哪里就能往哪里切的,它必须得精确到一分一毫!”
说完,钟大夫又叹了口气:“一个人的头颅,何其复杂?
一刀子下去,但凡有所偏差,莫说切除瘤子,那口子还没开好,人恐怕就没了……”
“除此以外,我们要面临的问题还有很多。”
花婆婆见钟大夫有些不忍往下说,便接过他的话,继续道:“比如,如何麻痹你皇伯伯的痛觉?
在脑袋上动刀子,非同小可,不是止痛药或闻一闻迷香就行的。
有些疼痛,即便他已丧失知觉,身体上的反应也免不了。”
话说到这,花婆婆注意到众人的脸色都无比惨白。
于是,又放软了语气:“当然了,几率几乎为零,倒也不是说完全会失败。
我能说出‘几乎’这个词,就肯定还是有希望的。
只是这个希望实在渺茫,有些话我们必须得说清楚。”
花婆婆看向段青黛,跟众人道:“这个法子,其实是青黛丫头提出来的。
我和钟老头根据古籍手札想破了脑袋,也没想出一个对策来。
倒是青黛丫头,她年轻,脑子灵活,提出了这么一个法子!
这个法子,实施起来虽然很艰难,几率也实在渺茫,但不得不说,它是唯一一个能救阿政的办法。
你们若真想用这唯一的法子赌一赌,也不是不可以。”
花婆婆将话说完,段青黛也来到了暖宝身边。
她见暖宝一直不吭声,担心暖宝多想,便将手搭到暖宝的肩膀上。
小声道:“是开颅手术。”
暖宝知道段青黛的意思,伸手拍了拍她的手背。
扭头应了句:“你让我想想。”
这时,钟大夫也开口道:“再渺茫的希望,那也是希望。
我们之所以将这个法子说出来,也是想让你们做决定。
是冒险动刀子,还是继续针灸喝药维持性命?
你们一家人得好好商量商量,趁早拿个主意。”
说着,钟大夫又看向逍遥王等人:“若是动刀子,我们手里倒是有不少丹药。
养元的补血的数不胜数,都可给他吃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