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了。”他过来，虚扶了下，就迫不及待地伸手覆上她的脸，“你瘦了。”</p>

她早已经是他人妇，何必装情深。</p>

胡鸾飞向来讨厌表里不一、三心二意的男人，更何况是这种攻于心计的九五之尊，更让她恶心和畏惧。</p>

她退了一步，偏过头躲开他的触摸，表明了彼此的身份，“妾身乃战王的正妃，皇上请自重。”</p>

“你果然变了。”</p>

她看向他，眸光复杂，“皇上难道对妾身是真心实意的么？”</p>

他不语，只是对视着。</p>

胡鸾飞忙着倒药，一边说：“皇上也瞧见这块封地的残酷，战王不如从前，只能拖着残疾的身子在饥寒交迫的日子里苟延残喘，皇上不必赶尽杀绝。”</p>

“你要替他求情？”</p>

“他是我夫君，是我这辈子的依靠，既来到这里，也没有打算再参与朝政，您的担心是多余的。”</p>

“你果然如林嬷嬷所说的那样。”</p>

胡鸾飞重重地搁下药罐子，问：“她如何说我。”</p>

戚司礼冷漠道：“叛变了。”</p>

“然后呢？”她抬眸，似笑非笑地问：“您要将奴婢赐死，还是让奴婢继续守在战王身边做个无权无势的落魄王妃？”</p>

他久久没有回复，直到外边来人耳语几句，方才淡漠地开口：“不要辜负朕对你的期望。”</p>

“我要他活着！”</p>

临走前，他说出了真心话，“朕要他三更死，他活不到五更。”</p>

胡鸾飞攥紧拳头，不敢置信极了，“他为国都城出生入死多年，你真忍心赶尽杀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