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指被她攥得发疼，戚司礼看向信封的表情似出鞘般的锋寒，和平日里对比，他全然变了个人，令人胆寒。</p>

她从来不知道，他的脸上会露出这种神情。</p>

眼见情况不对，胡鸾飞下意识地挪动脚步，却在下一秒被圈抱在坚实的胸膛里。</p>

“放开我！”她挣扎。</p>

戚司辽充耳不闻，紧紧抱住她，“你再这样，他们就怀疑了。”</p>

“难道那不是…”</p>

“不是。”</p>

听到他的话，胡鸾飞渐渐松口气，霎时像个泄了气的气球，咻的一下瘫软了。</p>

她一向冷静、理智，但当有人抓到战王府把柄时，她简直被吓得魂飞魄散，神智徒然被惊惶取代。</p>

贵妃婷婷袅袅地朝帝王走去，行了个礼儿后，得意地看向他们，“皇上，污秽之物挖出来后，臣妾的身心舒坦多了。”</p>

“是吗？”声音夹着冰川般的寒冷。</p>

贵妃不觉，淡淡垂眸，“臣妾不敢欺瞒皇上。”</p>

“好一个不敢欺瞒，蒋诗慧，你自己看看吧！”</p>

即使戚司礼的城府再深，心机有多诡谲，在看到信件上的内容后，如盾难穿的自制力破裂，潜藏在体内的杀戾徒然崩裂而出。</p>

蒋贵妃还未反应过来，那信件落在手中，她看了眼，白纸黑字如针刺，当即瞪着眼不敢置信地跪倒在地，“皇上，臣妾冤枉！”</p>

变化来得极快，胡鸾飞甚至还没看清状况，蒋贵妃就被踹倒了。</p>

没错，是被踹倒的，被那看起来斯斯文文的九五之尊。</p>

“朕对你们蒋家不薄，你们就是这么回报朕的？”</p>

连带跪下的还有随行的钦天监以及一群宫人。</p>

蒋贵妃跪着爬向他，梨花带雨，楚楚可怜。</p>

戚司礼低下头，视线挪移。</p>

蒋贵妃哭道：“臣妾以及母家对国都忠心耿耿，一定是别人栽赃陷害，求皇上明查。”</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