赌馆里一片乌烟瘴气,嘈杂声震得耳朵发麻,吆喝声、癫狂大笑声、唉声叹气声充斥在整个赌馆里。
当楚三才等人出现在赌馆里面时,立即有看场子的打手注意到,有两个人马上走过来,一边走一边将手伸进怀里。
楚三才叼着雪茄,端着冲锋机枪对准两个打手扣动扳机,两梭子子弹扫过去,两个打手当即倒在地上死了。
猛烈的枪声在赌馆里响起来,赌徒们顿时一片大乱,楚三才一看不好,立即抬起枪口朝上打了几发子弹,然后大叫道:“都给老子趴下!”
跑到这种地方来的没一个是好人,楚三才大叫之后,大部分赌徒和赌场里的打手都趴在了地上,只有两三个人还站着,楚三才没有丝毫犹豫,调转枪口就扫射过去。
“啊,啊――”几声枪响之后,那几人发出几声惨叫倒在地上。
楚三才端着枪跳到一张赌台上大叫:“哼,这就是不听话的下场!下面按照我说的做,谁不听话就准备吃老子的枪子!看场子的、和官、伙计都走到右边,赌徒们都走到左边,都把身上的枪、刀扔过来,快点!”
身后的兄弟拿出盒子炮、砍刀分布在四周将赌场所有人都围在中间,慌乱的人群立刻分成两拨,左右泾渭分明,身上有武器马上将武器扔得远远的。
其中一个兄弟提着布袋开始在各个赌台上收钱,楚三才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照片看了看,然后在人群里扫视着,终于让他找到了三木的面孔,收起照片后他用枪口指着三木喊道:“你,中分头,穿夹克的,出来!”
所有人都看着三木,三木脸色平静地从人群里走出来,来到楚三才站立的赌台下面,这时楚三才毫无征兆的扣动了扳机,“哒哒哒”。
三木低不可置信地低头看了看胸前的几个血洞,身体摇晃了两下倒在了地上。赌场里看场子的人和赌徒们又是一阵惊慌的大叫。这些人可不是善男信女,不过他们没想到台上这个小胖子这么凶悍,别人打劫总要说些场面话再动手,可他什么都不说,要说也是用枪说话,这些人心中发寒,知道遇到了狠角色,当下不敢轻举妄动!
一个小弟走到中间将地上的枪、刀都收了起来用袋子装好,楚三才接过这兄弟递上来的刀就跳下了赌台,一刀斩下,三木的人头就尸首分离,在地上骨碌滚动几下,大股鲜血喷得他满脸都是,让人看起来更加恐怖。
用布袋将三木血淋淋的人头装好之后,楚三才又大叫:“给老子砸!使劲砸,吗比的,告诉你们,老子就是看万博扬不顺眼!就是要给他添堵!”
兄弟们一个个动手,将所有的赌台和赌具都掀翻在地上,赌场里顿时一片狼藉,打手们和赌徒们不敢有丝毫动作,他们刚才被楚三才的凶残吓破了胆。
就在楚三才大闹赌场的时候,可有人就日子不好过了,这就是黄老板!日本上海派遣军司令部派去劫持林桂生的荒木等人全部失踪,连尸首都找不到,这让日军司令部大发雷霆,这最近日本人很烦恼,干什么都不顺利,前些天亲王被剐的风波还未平息,现在又有高级顾问和一大批浪人失踪,搞得他们焦头烂额。
日本人一不高兴,黄老板就遭殃了,他们怀疑是黄老板搞的鬼,也只有黄老板愿意为林桂生出头,不是他是谁?
出事的第二天,正是百乐门开业典礼这一天,黄老板的不少场子都被日本人砸了,大批大批的小弟被抓走,因为他的地盘大部分在日占区和法租界,他的门徒不少,日本行动的时候就收到了消息,慌忙改换落地地点才没有被日本人请去喝茶。
一连过了几天,黄老板的场子和生意损失惨重,再也样下去,只怕下面的小弟都会跑光了,他再也忍不住,召集手下一些重要的大佬和门徒在秘密落脚点开会商讨对策。
门徒孙四海囔囔道:“师傅,再这样下去不行啊,这才几天的功夫,我们的场子被砸了三分子一了,如果再让日本人这样搞,只怕我们都得去喝西北风了,您老赶紧拿个主意吧!”
一个徒弟不由劝道:“师傅,我看您老还是答应了日本人吧,要不然我们就全完了!”
黄老板大骂:“你们懂什么?日本人现在是嚣张,你以为他们能嚣张多久?他们在华夏是呆不长的,难不成他们还能把上海滩背回日本人去?”
他毕竟年纪大了,发了一通火之后就气喘吁吁,等换过气来说道:“也不知道这日本人到底发了什么疯?为什么要搞我?”
孙四海惊愕道:“师傅,难道您不知道日本人想用师娘来威胁您,因此派了一个大官带着人马去请师娘,可谁知道去的那个日本大官和所有同去的日本人全部失踪了,就连师娘和侍女春兰都不见了踪影,因此日本人认为是您下的手,又把师娘藏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