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纪公子不一样,他虽话少,却是个体谅人的。
纪云澈被立春的话羞得不敢抬头,却还是反驳道:“这样的话以后莫要再说了,没得被人听了去会误会。”
“公子,奴等跟在殿下身边侍候也有几年了,这段时日奴也瞧得清楚,殿下待公子真的是不一样的。”
立春说这话也有私心,他想撮合成这一对,日后留在纪公子身边侍候着,自己也算是能有个盼头。
不然,等纪公子一走,他又要去做个打扫院子的二等侍儿了。
“那是殿下仁善,怜我无母父在身边,以后这种话莫要再提。”
纪云澈忽然变了脸色,他本就心有动摇,若是再有人在一旁怂恿一二,他怕自己真的会忍不住乱想。
人一旦有了贪念,便很难再收回来了。
他自知自己的龌龊心思,却也不敢去想日后能真的与她在一起。
她的身份和他的执念,注定了让他们这一生都无可能。
“是,公子。”
立春识趣地闭上嘴巴,心里却不认同纪云澈的看法。
旁观者清,他瞧得分明,太女殿下就是喜欢纪公子,而纪公子待殿下,也不一般。
可纪公子不许他提,他也不敢再多嘴。
纪云澈抬眸看向铜镜中那张昏黄模糊的脸,久久未曾动弹。
皇庄就在望京城外,因为今日要办书会,京城内的马车一辆接着一辆的往外赶。
路人纷纷驻足相望,满眼的好奇。
纪云澈和于歌坐在同一辆马车上,一人安静地坐着,一人正满眼好奇地望向窗外。
“望京城的房屋建造得可真漂亮。”
于歌忍不住感慨道。
“于公子若是喜欢,可以在望京多待些时日。”
纪云澈客气地回了一句。
“师姐也是这么说的,如今我和二师姐住在师姐府中,做什么都方便的很,我自然要多留些时日的。”
于歌偷偷瞧了瞧纪云澈的脸色,心中嗤笑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