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七十九章 太傅大人的偏执夫郎(39)(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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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傅不怪他吗?”
  楚陌言不知是不是没听懂苏柒若的意思,反而心中有些恼怒,只觉得太傅对楚时诚也太过容忍了些。
  “明年他就嫁出去了,日后再无相见之日,不过一个过客,亦没有伤害到我什么,谈不上怪与不怪的。”
  要说起来,苏柒若还该谢谢楚时诚,让她看清了小皇上和楚陌言对她的维护。
  这几年的付出总算有些回报,也不枉她如此为他们呕心沥血。
  至于楚时诚,苏柒若也从来都没对他抱有过什么希望,毕竟她入宫来时,楚时诚都已经十五岁了。
  该学会的阴私手段早就会了,毕竟楚时诚的亲生父亲也只是个上不得台面的小君侍,能在后宫活下去,手里自然也没多干净。
  说到底,都是可怜人。
  苏柒若不会怪罪于他,却也没有那么多的时间与耐心将他重新拉回来。
  小皇帝年幼,南楚国内忧外患,她也顾不上旁的了。
  至于楚陌言,说起来也只是个意外。
  苏柒若的这句话倒是叫楚陌言心里好受了不少,他也不喜欢楚时诚,亦知道太傅从未对楚时诚有过好感。
  只不过楚时诚一直跟在太傅身边献殷勤,让他觉得十分不喜,而太傅亲口说出这番话,总算是绝了楚时诚的贼心。
  “太傅宽仁,但愿他能长些记性。”
  楚陌言的气消了,便又腻在苏柒若身边,陪着她用膳处理政务,怎么都不舍得走。
  “主子,六殿下身边的小秋又来了。”
  苏红看了一眼靠在苏柒若身侧翻着书卷的楚陌言,这才小声禀告道。
  楚陌言翻着书的手指一顿,不悦地蹙起眉头。
  这楚时诚还没完没了了,真是厚颜无耻。
  挑拨了皇上和太傅的关系,这会儿竟还敢不要脸的让小侍到青竹殿来。
  “何事?”
  苏柒若面色从容,并未将楚时诚当回事儿,只随意问道。
  “说是六殿下请您过去一趟。”
  苏红话音刚毕,楚陌言便大声道:“不去。”
  太傅都不计较他挑拨之罪了,他哪儿来的脸面请太傅过去的?
  简直是欺人太甚!
  “可有说是何事?”
  苏柒若轻轻拍了拍楚陌言的手背,示意他不要恼。
  苏红摇头:“不曾,只是瞧着有些着急。”
  苏柒若想了想,便起身道:“那便过去瞧瞧。”
  一只细白的小手拉住了她的衣袖,少年不悦地哼道:“不许去。”
  “憋闷了一整日,出去走走也好,你留在这里,我很快就回来。”
  苏柒若没打算带楚陌言一起去,她怕楚陌言一恼,楚时诚性命难保。
  楚时诚这会儿派人来叫她过去,苏柒若大抵也能猜到是什么事儿,她过去也只是想看看,楚时诚到底会怎么说。
  虽说她不曾楚时诚与外人勾结才会说出那一番挑拨的话,却也不敢保证他就是清白的。
  左右没什么损失,她走一趟就是。
  “那我和你一起去。”
  楚陌言说着就要起身,却被苏柒若按了回去。
  “言儿,要听话。”
  楚陌言的脑袋瞬间就耷拉了下来,她又嫌他不听话了。
  “那太傅快些回来。”
  少年乖巧的时候那双眸子泛着水润,只让人瞧一眼就觉得心疼不已。
  哪怕苏柒若养了他两年,每每被他那样瞧着的时候也还是总会忍不住的心软。
  “好。”
  苏柒若应了一声,便带着苏红出了青竹殿。
  苏柒若甚少来楚时诚的住处,好似只有两年前他装病那一回她来过,后来看出了他的小手段,之后便再不应他的邀了。
  以至于楚时诚所住的寝殿叫什么名字,苏柒若都不知道。
  才一踏进殿内,便传出一股子浓郁的药味儿,泛着苦涩,不太好闻。
  苏柒若面色未变,只着人去里面说一声,待楚时诚收拾妥当她才进去。
  楚时诚一见来人瞬间红了眼眶,他早就后悔了,在与皇上说完那些话,就悔的肠子都青了。
  太傅这样好的人,他怎能为了自己的私欲那般诋毁她?
  可话已出口,说什么都迟了。
  哪怕知道眼前的女子不喜自己,可一看见她来,楚时诚还是忍不住想哭。
  她待他总是比几位弟弟疏远,起初他以为是因为他年纪大些,她是为了避嫌。
  可如今楚玉瑾和楚陌言也都长到了十五岁,太傅待他二人仍是比旁人亲近些,他才想明白了一些事情。
  是因为他起了不该起的心思,太傅才刻意疏远自己。
  可他又能怎么办,他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想法啊!
  “太傅……”
  楚时诚声音沙哑,眼眶发红,无力地靠在床头,一张俊俏的脸上没有半点儿血色。
  昨儿一晚上真是折腾去了他半条命。
  “既是病了,便好好养着,需要什么药材便让人去取。”
  到底是先皇的儿子,哪怕有错,苏柒若也不会苛待了他。
  只是相比于对楚陌言时的宠溺,苏柒若与楚时诚说话时却冷淡了不少,眸子里也不见关切,只是寻常的清淡。
  “多谢太傅。”
  楚时诚身上一疼,强忍着没有喊出声来,却示意小秋端了一个托盘走到苏柒若面前。
  “诚儿不知得罪了什么人,昨儿晚上那歹人竟往诚儿身上射了两根银针,还望太傅能替诚儿做主,抓住那贼人才是。”
  一看到这两根银针楚时诚就觉得浑身都疼,尤其是那刀子割进肉里,硬生生的将这银针从骨头里拔出的时候,简直是要了他的命。
  他自认后宫如今还算干净,那几个弟弟哪个也不是有本事算计他的人。
  可这银针却又是实实在在扎进他身体里的,疼痛犹在。
  想来想去,他还是决定将此事告知太傅,由太傅出面处理。
  毕竟这么几年来,宫里的一切都是太傅在做主,且从未委屈过他们任何一人。
  哪知这次他病了这样久,太傅都不曾来看过一眼。
  他以为是太傅还在怪他之前装病骗她,并未往别的地方想。
  哪知苏柒若只让苏红接过那银针,却并未答应什么。
  “你既为皇子,便也该明白何为——祸从口出,病从口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