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士犹豫。</p>

李正对少尉说：“你们几个帮帮他。”</p>

少尉见状，心里明白瞒不过了，于是自己过去，和下士一起将靶布拉开。</p>

李正站在靶布前，盯着上面的两个弹孔。</p>

周围的兵都心虚得要死，冷汗哗哗直冒。</p>

看了大约十多秒，李正伸出手去，在其中一个炮弹弹孔上聊了一下，然后收回手，在鼻孔下闻了闻，什么都没说，转身离开，上了车，扬长而去。</p>

少尉带着一群兵站在那里呆若泥塑。</p>

良久，下士看了一眼少尉说：“排长，你说……参谋长看出来没有？”</p>

少尉看了一眼靶布，一张脸比哭还难看：“他撩的那个弹孔，就是第二发弹的弹孔……”</p>

下士感觉眼前一黑，差点要背过气去。</p>

“我艹，那是我弄的……”</p>

……</p>

李正很快回到了营部会议室里，万向东和一营的干部们都在。</p>

万向东的兴致很高，和大家聊到开心的地方放声大笑，整个会议室里都是他爽朗的笑声。</p>

“嗳，李正上洗手间怎么上了那么长时间？我还以为你掉坑里去了呢！”</p>

万向东主动打招呼。</p>

“来来来，坐坐坐，这茶都给你倒好了。”</p>

李正在万向东身旁的位置上坐下，目光扫过一营长王连胜几人，笑道：“我刚才去玩洗手间，在营部门口转悠了一下才进来。”</p>

他并没有说自己去过4号高地的训练场，更没说自己查验过靶布。</p>

回来的路上，短短的几分钟，李正已经有了主意。</p>

当众拍桌子骂娘，不是不行。</p>

但绝对不是好办法。</p>

刚才他已经看出来了，靶布上的弹孔有问题。</p>

但凡是炮弹击中的靶布都会留下火药味和烧灼的痕迹，毕竟弹头是很高温的。</p>

而那个靶布上的两个孔，其中一个孔的边缘有烧灼痕迹，另一个没有，并且也没有硝烟味。</p>

这种孔，很显然是人为制造的，但李正是什么人？保障班的几个人哪能瞒得了这位战场老手？</p>

其实李正从一开始就看出端倪了。</p>

看台距离靶子非常远，接近两公里的距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