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正哑口无言。</p>

万向东又道：“所以没比较矫情了，与其等上级做决定，不如我自己给自己做决定。我退了，你才能真正去掉那个‘代’字。”</p>

李正无奈地在他对面坐下。</p>

“可是你也没必要这么急着请辞……”</p>

“早早晚晚都一样。”万向东说：“没有任何分别。”</p>

顿了顿又问：“对了，这次对抗，谁赢了？”</p>

李正说：“白鹰旅赢了。”</p>

万向东怔了一下，旋即叹气道：“准备了一年，还是没赢，我看乔鹏和程勇这回要挨板子了。”</p>

李正说：“温朝晖的指挥确实很厉害，是个能人。”</p>

于是简单地将白鹰旅和413、422旅对抗的过程简要说了一遍。</p>

万向东听完，默默点了点头说：“我请辞是对的，换作是我这种指挥风格，恐怕也会上当。”</p>

完了又道：“我过来的时候去情报分队那边看过了，系统非常棒。我还听说，他们白鹰旅一直有派侦察车在我们营区附近监听？”</p>

李正说：“有这回事，我们也派人一直盯着他们。”</p>

万向东感慨道：“你看看，我就想不出这种招数，也抹不下面子这么干。”</p>

到临了，忽然苦笑起来。</p>

“是时候该淘汰掉我们这种跟不上现代战争节奏的人了。”</p>

几人在办公室里待了将近半小时。</p>

万向东的辞职是无法阻止的。</p>

正如他自己说的那样，像他这种病情是无法回到指挥岗位上去了，再怎么挽留也无济于事。</p>

万向东关心的是李正能不能在半个月后打赢这场仗。</p>

李正给出的答复是有把握。</p>

万向东听了很是高兴，说到时候我会向军首长请示，让我去现场观摩。</p>

谈到最后，李正挽留老万吃饭。</p>

老万拒绝了。</p>

说是要回去家里吃饭。</p>

以前在部队里忙，很少时间陪家人，本来就是亏欠了。</p>

现在病了，如果还动不动就在外头吃饭，那更说不过去。</p>

何况这个病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恶化，一旦恶化，人就没了。</p>

珍惜目前的时光，珍惜家人，珍惜一切。</p>

万向东现在觉得自己要做的就是这些。</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