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天,新军进行强集训,朱庆波天天带几个士兵到挪用了他们钱的部门去要钱,扰得人不胜烦,儒雅的赵逊难得生气地骂了他。 但打了一巴掌,立马又给一甜枣。给他增添了新装备,有些旧枪换成新枪,补充了弹药,还有五万两银票。 在誓师出发这天,朱庆波将欠晌全部清完每人再发十两开拔银,整个队伍士气空前高涨。 除留下一百多人守营地外,三十四旅一千三百余人开拔, 说是旅,实际只有一个团,计有三个步兵营,一个骑兵营,一个炮营,一个辎重营,侦察连,警卫连,医疗所,然后就是旅部的各种后勤单位。 每天走的不多,就四,五十里,朱庆波与新军兄弟们同吃同住,虽然朱庆波才调来不久,己逐渐赢得新军弟兄们的爱戴。 在新军还沒出发的时候,仁义社却忙开了。 再过不久,夷族将迎来火把节,这是搞好邻居关系的好机会。所以为他们准备了好些礼物。 万工南边是呷洛的阿木,东边是顺河的李明凤。 洋人的教堂正在修建,规模还不小。据规划还有医院和慈善堂等。 万民药业规模翻了好几倍,所产药材供不应求。 不仅是万民药业发展迅猛,天丝也在白伟峰的领导下异军突起, 黄田坝的门户白沙坝,发现大量桑树,那是陈猛留下的财富,他立即在那里建立了基地。要不是夏平阻止,他就要在全县铺开。 终于皇木的马龙和比纳特崩不住了,答应改造炉子,并提供设备分离硫酸。 但沒有免费,只是利润没那么高而已。 万工镇东面的大型硫铁矿,也和万工共同开釆。 夏平忙得脚不沾地,这不,刚忙完喝口水,张宜山和龚俊就联袂找过来。 "夏先生,你这样做恐怕不行啊!" "龚哥,怎么了?" "你看看帐,这个月行政开支,军费,学校,孤儿院,收容所,警察等支出就达一万元。 如果不算陈猛缴获的那八万元,原来帐上就只剩几千元,连这个月都过不了。 而且下个月的学校,还有猪场,还有秋收后的农田水利哪个不要钱,沒钱哪样事都办不成,如果朝廷打来,开支更大。总共八万多元,连半年都支撑不了。" 夏平把帐本拿过来看了看,的确花得太快。可时间不等人啊。 节流是不可能,这里每一项都是紧急要办的。都在为以后打基础。 下个月开支可能比这个月还多得多,买机器设备就不说了。还向德国人卖了万元的军火。等到下月交货时,还得支付货款。 即然节流不行,那是不是该开源呢? 三四个月转瞬即逝,要是再不找到钱,那时整个万工就会瘫痪。 今天的万工汇聚了各部门长官,他们将参加这次扩大会议,制定下一步的工作方向。 会议室就在原杨宅的堂屋,这里屋子够大,容得下这么多人。 许久没见的战友们你给我一拳,我给你一巴掌,相互介绍身边的人给别人认识。 女人们少,一来就相互聚在一起。 红云把红宜搂在一起,叽叽喳喳说个不停。 吴梦婷和萧红这两个同班战友本来想叙叙旧的,却被吴大嫂吴主任惊呼呼的搅得聊不下去。 "喜儿,你现在和大春怎么样了,要不要我帮你把婚礼办了,保证办得热热闹闹。" 萧红现在红透半边天,她到各地巡演《白毛女》,获得极大的成功,不仅在万工,在皇木、富林、大树也颇有名声。 现在出门再沒人叫她萧老板,她有了个新的名字:喜儿。 大师兄养伤没能参加演出,二师兄演的大春也被带火。 人以类聚,李功名将张麻子和刘安斋介绍给李瑞峰,张猛子。 "几位兄弟,我早给功名兄弟说过,有机会相聚,我要请大家喝杯酒,当初在皇木山上我做得不对,给大家赔罪。" "张兄,我还得感谢你,要不是你,我咋入得了仁义社,现在好了,我们几个又走在了一起,一起为老百姓打天下,今天开完会我要敬你一杯。 …… 经过一天的讨论,制定了下一步的工作方向和行动计划。 一以原富林的地下人员成立富林工作组,集中优秀工作人员渗透进富林发动群众,建立组织。武装工作队配合做好打击敌人。武工队员由原富林人乔一鸣率领。 一连继续做好炒米岗的防守工作,并对富林的工作组随时提供武力支援。 二连做好对大树的防御工作,保护渡口安全。做好黄田坝的防御工作并保护通往夷区的道路畅通。在可能情况下对大树进行适当打击。 三连要保护皇木交通线安全,派出一部,巩固与富林交界之处的有利地形,并对富林进行骚扰,减轻炒平岗的压力。 向北往大山深处进发,通过百里原始森林看能否找到一条通往洪雅之路。 同时向东扫清盘据在峨边的土匪。 这次探讨的问题还很多,经济问题,民兵问题,供销社问题,学校问题…… 人事大大小小都在调整,其中两个调整最引人注目。 一是李功名任仁义军总指挥,统辖全部仁义军。 二是任命红宜为副镇长。 会上一下就炸了,大家窃窃私语。 夏平叫红宜上来让大家认识一下,接着就鼓掌欢迎起来,其他人也只好跟着附和。饶是红宜久经各种场合,此时也心很慌慌。他看向夏平,夏平微笑着轻轻点头给她鼓励。 前天夏平找她谈过话,当谈到这个问题征求她意见时,她完全石化了。 "不行,我有何德何能任这样的职位。" "红宜,对你的选择,是我和张镇长经过反复讨论才决定的,不是我们冲动的想法,也不带任何个人感情,完全是从工作出发。" "我怕做不好。" "工作是大家做的,你有什么拿不准的大家可以商量着办,可以谦虛地向同事学习,向张镇长学习,办法总比困难多,你说是不是。" 红宜扯着衣角,低着头声音细小:"我是个女人,还是个身子不干净的女人,我当这个镇长,会坏了仁义社的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