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让你们做桂花糕了?”虞念喃喃。
这个问题管家回答不上来,迟愣了好久。
虞念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的这个问题挺奇怪的,江年宴的情况问老刘也问不着管家啊。
但管家还是回了句,“很抱歉,原因我不清楚,是昨晚宴少亲自打的电话吩咐今早早餐的。”
虞念蓦地抬头,“昨晚?几点?”
管家想了想,“挺晚的了,大半夜。”
虞念就大致清楚了。
昨晚江年宴回了酒店,她当时没在做梦,就是他在脱她衣服,只是为了给她换衣服?
可恍惚间感觉到的那个吻……是江年宴吗?
她又迷糊了,不像他。
他没那么温柔。
要是昨晚回来了,那他怎么走了?
虞念不愿多想了,至少她结结实实睡了个好觉,今早还吃上了美味的桂花糕。
将第一层拿下来,盒子最底层的东西叫她一愣。
是一个小圆盒,盒子上什么标签都没有。
“这是什么?”她问。
管家不清楚,“是宴少的人放进蛋糕盒里的,具体什么不清楚。”
等管家离开,虞念轻轻拧开盒子盖子。
极淡的药草味,却被很好地密封在盖子里。
虞念却是对这气味不陌生,冷不丁就回到了缠绵暧昧的场面里。
男人修长的手指沾着药膏,轻轻为她涂抹。她几度想要合上腿,却被他微微一挑的眼神给逼退了打算。
于是她眼睁睁看着男人的眼神逐渐变得幽深,冷漠禁欲的眉心浮出靡绯神色。
虞念心口一窒,啪地一下将药盒扣在餐桌上。
这人思路清奇,怎么想的能把药跟桂花糕放在同一个点心盒里?
正想着手机在手旁震动一下。
“江年宴”三个字在屏幕上闪现的时候她竟一个手抖,药盒掉地上了。
他发了讯息过来,十分精准地拿捏了时间——
按时上药。
简单直接,有板有眼,是江年宴一贯的口吻。
虞念捏着手机,盯着他发来的这几个字,恨得牙根直痒痒。有那么一刻她很想很回一句:按时上药之后供你继续糟蹋?
手指头悬在屏幕上方,几番才忍住了这股子冲动。
不想手机又弹出条讯息——
回话。
又是很强势的口吻。
虞念甚至都能想象到江年宴在手机那头微微皱眉的样子。
她拼命忍下情绪,回了一个字:好。
好半天,虞念又给他发了一条讯息:今晚我还需要在酒店吗?
这句话发完心里七上八下的。
想着江年宴能怎么回?
心里像是有两个小人在打架似的,一个小人说,他肯定不让你走,而且回复的话肯定挺难听;另一个小人说他都既然让你上药了,应该不会留你了吧?而且看样子他还挺忙的呢。
就,不停地打架。
手机那头迟迟没动静,弄得虞念都没心思吃早餐,一颗心就在那提溜着别提多难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