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你现在怎么样?”江年宴低声问。
虞念低垂着脸,浑身还是泛软。江年宴的嗓音低低的,往耳朵里钻就意外很撩人,她觉得心跳加快,呼吸也有点急。
“我怎么在你这?”
虞念有力无力地问,心想,该不会是江年宴授意的吧?但也不可能,江择当时的状态很明显,是他主动那么做。
她好像找回了一些记忆。
当时她被江择扔到床上,江择解了腰带压下来的时候,她好像还反抗了,拼尽全力推了他一把,然后踉踉跄跄下了床。
她到底喊没喊救命已经记不得了,就这点记忆,
零星可怜的很,却让她想起来时脑瓜仁都生疼。
“有人盯着江择,他上去时间太长了,盯他的人就进去看了一眼。”江年宴见她身子晃了一下,伸手控住她,“你怎么样?哪不舒服?”
“身上一点劲都没有,恶心还想吐。”虞念的语气轻飘飘的。
“现在想吐?”
虞念摇头,“吐不出来。”她抬手按着胸口。
江年宴背靠着沙发,伸手来捞她,“靠我身上。”
虞念还挺倔,“你伤没好呢……”
“避开伤口靠。”江年宴无奈。
虞念也是没什么劲,一低头还头晕目眩的,有现成的便宜不占白不占。她就靠在江年宴没受伤的那侧肩头,他身上熟悉的气息裹着淡淡消毒水的味,却让她安心了不少。
“你是盯着江择还是盯着我?”她低低地问。
“不管是盯谁,总之要是没人闯进去你早就吃亏了。”江年宴眉心紧皱的,“没事给他开什么门?你一个人在家,一点防范意识都没有?”
虞念无语问青天了,这上哪防范去?她在自己家,江择又不是陌生人,以前江择走她家就跟走城门似的,她哪会料到他能使那么下三滥的手段?
不过等等……
“他当时是给我扎了什么……”虞念一激灵,“给我扎了什么?”
江年宴箍住她的肩膀,微微用力压了她的不安和紧张。“没事了,放心吧。”
没事吗?
虞念还是惶惶不安,江年宴在她头顶落下句,“总之,你现在安全了。”
“可是我现在头还是很晕。”
“可能药效还没过,休息一会儿吧。”
见她似乎还很紧张,江年宴又道,“这里是医院,真有什么问题会随时帮你叫医生。”
虞念一激灵,抬脸看他,“能有什么问题?”
江年宴先是一愣,紧跟着笑了。“我的意思是,假如。你太紧张了。”
虞念瞅着他,他眼眸深处漾着笑,似粼粼水纹,嘴角微微扬起的是性感的弧度。她竟有种冲动,很想吻上这张薄唇。
她不是没跟这唇的主人缠绵过,灼热滚烫,他的大手在她肌肤间游走时能挑起一串串的火花,一直能烫进她心里。
他看着禁欲冷淡,可一旦在床上就成了贪吃的狼,能折磨得人欲生欲死,他却是不知疲倦。
虞念似乎又能听见他情欲高涨时低低的喘息声,还有他的薄唇抵着她的耳畔,沙哑暗沉的嗓音一直往她心里钻,低哑赞叹,你好紧。
她的呼吸越来越沉重,眼神也越来越迷离。下一刻虞念狠狠掐了自己,别过眼,努力摒弃不该有的念头。
不对劲。
江年宴也发现了她的不对劲,低声问她哪不舒服,虞念摇头,就只是说头晕,休息一会儿就好。
江年宴凝视她,半晌后轻轻一拍她的肩膀,“闭会儿眼睛。”
虞念其实不想在这睡,她想回家。可是一想到家里,后背就发凉。或者在这休息她也不想靠着他,他的气息总搅得她心烦意乱。
她还有不少事想问他呢。
江择到底给她用了什么?他人呢?还有那只……玉镯,那只玉镯能不能要回来?她想买,想买……
还有,她也想问他,你到底是不是江年宴?是我的误觉吗?
因为江年宴不会这么笑啊……
虞念睡着后,江年宴的脸就越来越冷了。
忍着伤口的疼将她抱上了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