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黄继发离开后江年宴靠在沙发上,胸口的伤隐隐疼,但好在没那么严重。
老刘进来了,见他微蹙着眉头,低声问他要不要叫医生来看看伤口。
江年宴说不用。
老刘看了一眼锦盒,“真要给出去?这可是莫拉小姐看好的东西。”
江年宴探身拿过锦盒,将里面的玉镯拿了出来。
玉确是好玉。
搁现在这种料子的玉已经找不到了,所以价值大大提升。更罕见的是镯头上的雕功,仔细看是一朵茉莉花,花瓣栩栩如生,光是看着就似乎能闻得到茉莉的清香。
江南人的喜好。
“物归原主而已。”江年宴淡淡说了句,将镯子放回锦盒。
虞念终于睡了个饱觉,甚至连梦都没做,等睁眼的时候窗外竟是黑了,一看时间,晚上七点。
这期间江年宴做了回人,没打扰她睡觉。
卧室的门微敞,室内窗帘已经拉上了,昏暗的光线来源于窗外月色,还有厅里鹅黄色的光亮,挤进来一些落地毯上。
她从床上坐起来,有一瞬的恍惚,看了四周才反应过来自己还在医院呢。
头已经完全不疼了,但睡了个饱觉之后感觉浑身上下疼感更清晰了。缓了会儿下床,小腹疼得她闷哼了一声。
他太大了,后来几次都是次次全身而入,狂野似兽,她被折磨得够呛。
虞念心口像是暖流经过。
赶紧摒弃杂念,不能想,什么都不能想。
新衣服放在了床头。
虞念看了一眼,还都是她的尺码,十分合适。江年宴不在卧室里,她裹着被子走到房门口,隔着一条门缝往外看。可刚一探头,眼前就一暗。
目光所及男人的胸膛,顺势往上一看,江年宴。
他站在门口,伸手将卧室门推开了些,好整以暇看着她,“看什么呢?”
虞念被抓了个正着,一时间还挺不自在。她舔舔唇,想了个蹩脚的理由,“我是找……衣服。”
江年宴靠在门边,笑看着她言不由衷的样子。说,“新的放床头了,没看见?”
“我要我自己的……”
江年宴哦了一声,“都撕坏了,你要穿?”
虞念心口激荡了一小下。
可江年宴是懂得怎么刺激她的,伸手圈过她,连人带被子一并扣在怀里,低头沉笑,“你在床上媚极了。”
虞念觉得呼吸紧了一下。
“我、我去洗漱。”
“我帮你?”
“不不不。”虞念惊愕,赶紧推开他。
江年宴好笑地看着她,“我只是好心帮忙,怕你站不稳,里面没有浴缸。”
意有所指。
虞念不想给他继续骚扰的机会,顺手将卧室门关上。
进了浴室,等照了镜子才发现自己多狼狈。
浑身上下的痕迹,有被他抓出来的,也有被他吻出来的。
虞念甩头,驱走脑子里的那些缠绵画面,将洗手间的门锁好,这才放心去冲澡。
洗个澡,不亚于又进行了一场体力活动。
穿戴好后虞念出了卧室。
江年宴在看文件,落地灯的光晕落在他头顶,摊开了耀眼的光圈。
见她出来了,便将文件搁置一旁,也没合上。虞念下意识扫了一眼,隐约瞧见“招标”二字。
许是穿着病服的缘故,江年宴看着慵懒十足,少了平日里的岑贵淡漠。他好笑地看着她问,“穿这么整齐干什么?一会儿还得脱。”
虞念一听腿肚子都软了,后退一步,“我不要了。”
江年宴没见恼怒,似乎有意逗她,“怎么?不喜欢?”
虞念舔舔唇,她不想接这个话题,“我得回去了。”
“我让你走了吗?”江年宴靠在那,懒懒的。
虞念头皮发麻,艰难地说,“宴少,我真的……挺累的。”
“睡了一下午了,还没休息过来?”
虞念咬咬嘴唇,有点赌气,“嗯,宴少太厉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