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念诧异地看着他。
讨口水?
车里又不是没有水。
“宴少,这么晚了——”
“你想让左邻右舍都看见?”江年宴打断她的话,“我倒是无所谓。”
虞念开了门。
可打开房门的时候她突然意识到,能看见他的就那么一个邻居,而且已经看到了,她还怕什么左邻右舍看见?再说了,哪来的左邻右舍?
江年宴进了屋后虞念有一瞬的紧张,提着一颗心给他倒了水,递给他的时候说,“宴少喝完水还是早点回去休息吧。”
不紧张是假的,毕竟发生过司霆远试图激怒他的事件。虽说车行一路他都没找她算账,可一旦他秋后算账呢?
江年宴也没接水杯,似笑非笑问她,“你在紧张什么?”
“我没有。”虞念否认。
“没有?”江年宴微微俯身,看着她,“那你急着赶我走干什么?还是也突然良心发现背着我跟其他男人约会不对了?”
虞念说,“我跟司总在谈项目的事,之前两家有过合作你也是知道的。”
江年宴反客为主,自顾自坐在了沙发上,轻笑,“谈相亲项目?”
虞念一噎。
“我只知道司霆远在跟我示威。”江年宴态度慵懒,“他对你的关心好像超出了合作伙伴的边界。”
虞念闻言一叹气,什么都没说,转身就走了。
江年宴也没叫住她。
稍许他起身走到洗手间门口,一眼就能瞧见站在镜子前洗脸的虞念。
虞念也是聪明没关门,反正目前就是洗个脸而已。
江年宴双臂环抱斜靠门边,“始终没明白一件事。”
虞念正在往脸上涂卸妆油,轻揉着脸,“什么?”
“你先洗脸然后洗澡,不觉得麻烦吗?怎么不干脆洗澡的时候一起洗脸还省事。”
虞念揉脸的动作一滞,显然没料到他能问这么个问题。
“你以前就一直有这个习惯。”江年宴低笑。
从前他跟在她身边,她的一些个生活习性他都看在眼里。像是她的这个习惯,江年宴老早就不是很理解。
虞念觉得这个问题……
怎么说呢,就是很奇怪。
不是问题奇怪,而是从江年宴嘴里问出这个问题就很奇怪。
想了想说,“很多女生都这样吧,没什么奇怪的,像是很多人还先刷了牙再洗澡的呢,那洗澡的时候不能刷牙吗?”
江年宴想了想,一挑眉,也对。
“我就是觉得脸上带妆进淋浴间的话,热气就会带着脸上粉妆往毛孔里钻,太难受了,我也接受不了。”虞念由衷说了句。
江年宴又想了想,然后嗯了一声,转身走了。
虞念扭头一瞧他不在门口了,心说,这人怎么奇奇怪怪的呢?
她只是解决了回家的首要任务卸妆,还没放松到江年宴在她这呢她就洗澡的程度。
从洗手间出来,她看见江年宴又坐回沙发上,自顾自削着苹果。虞念站在那一时间没动,想起曾经的他为她削苹果的样子。
她打小吃苹果就不爱吃皮,阿宴来了虞家之后削苹果皮的活就落他身上了,就这样,每当虞念想吃苹果的时候,阿宴都会默默地拿过一个苹果在那不疾不徐地削皮。
虞念以前特别喜欢看阿宴削苹果,她觉得他的手漂亮,而且随着他年长,他的一双手更是迷了人的性感和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