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继发笑呵呵的,问江年宴,“宴少今晚有空吗?我想请您赏脸吃个饭。”
江年宴的手缓缓下滑,轻轻掐住虞念的细腰,修长的手指顺着衣襟的缝隙钻了进去。
“今晚没空。”
“那明晚,或者宴少您什么时候有时间,我等您的时间。”黄继发问了同样的话。
江年宴说,“未来几天都不方便。”
虞念蓦地抬头看他。
他也低头看着她,似笑非笑的。
黄继发在那头啊了一声,然后又连忙哦哦了两声,“那……我就等宴少您的时间吧。”
结束通话后,虞念从他怀里挣脱出来,微微蹙眉,“你刚刚那么回答会让他怀疑。”
“什么回答?”江年宴没被她的态度激恼,慵懒十足地问。
“你说你未来几天都不方便。”
江年宴好整以暇,“我出差去外地,未来几天本来就不方便,这么回答有什么问题吗?”
虞念一看他就是存心故意,同样的意思可以用不同话来表达,偏偏就跟她刚才一个说辞,傻子都能知道是怎么回事。
“他会怀疑我们的关系。”她沉了沉气,说了句。
江年宴饶有兴致地看着她,“我们什么关系?”
虞念盯着他的眼睛,一时间竟想笑,是啊,他们什么关系?那种上不了台面的关系还叫关系吗?
一时间她也不想说了,起身想往旁边撤,腰间的大手倏然一用力将她重新捞回他怀里。
老刘在前方开车,始终目不斜视的,但还是聪明地升上了隔音板。
虞念心口发慌,尤其是隔音板升起来后就更紧张,一时间挣扎。
“别乱动。”江年宴低喝了一声,微微蹙眉时就显得威严和肃穆。
虞念聪明的没乱动了,她还没自信到有办法激恼了他还能全身而退的程度,而且后车座成了完全封闭的空间,上次的经历让她现在想起来还后怕。
江年宴命她抬脸看着他,低笑问,“你在怕什么?就这么不想让外人知道你我的关系?”
虞念以彼之道还治彼身,“你我什么关系?我有什么怕被外人知道的?”
江年宴眼底藏笑,可又沉甸甸的暗黑,叫人不敢深究。他低语,“虞念,不准跟我耍脾气。”
虞念抿唇不说话了。
她微微敛眸时就尽显乖巧,江年宴似乎很是满意,语气也柔和了。“你以为他不知道?”
虞念抬眼看他。
江年宴与她对视,“在病房里那天他或许就知道了。”
虞念的呼吸有瞬间短促。
看来是猜对了。
那天她虽说藏在病房的卧室里没出来,可黄继发还是猜出来了,能让他真正确定的就是那只手镯,因为那天江年宴是故意让他看了手镯。
“你到底想要干什么?”虞念实在想不通。
将彼此的关系鄙视到泥土里的同时又不在外人面前有所掩饰,就这么想一针见血地羞辱她吗?
江年宴凝视她,许久后忽而笑了。“堂堂虞家千金,跟未婚夫的小叔厮混在一起,不刺激吗?”
虞念的脸红一块白一块的,他可真会羞辱人啊。
良久后,“我已经跟江家断了关系了,还怎样?”
“不够。”江年宴坐直,轻轻抚摸她的脊梁骨,缓缓道,“必须要江择彻底摘了虞家未来女婿的帽子才行。”
说到这儿,他将她往后一拉,低头看着她,眸底深处是难以望穿的幽暗,“我要你完完全全属于我。”
虞念的呼吸一下急过一下,这一刻她从江年宴眼里读出了疯狂,这种感觉竟让她觉得心惊胆战。
为什么会这样,她不知道。
只知道她愈发害怕这样的江年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