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刘。”江年宴喝了一嗓子。
态度很不友善,周围人都感觉的到。
老刘上前,“宴少您说。”
“房间订好了吗?”
老刘何许人?一听江年宴这么问就明白了他的意图,不疾不徐回答,“只来得及订虞小姐的那间。”
江年宴微微转头。
“是这样的,酒店的另一间总统套没倒出来,只是暂时订了一间,我正在跟酒店沟通。”老刘给出理由。
江年宴薄唇微启,“随便给我订一间就行,没必要死盯着总统套,先送虞小姐回房休息。”
“是。”
虞念看了江年宴一眼,提着的心终于放下了。还好他没有不管不顾地揭露他俩不堪的关系。
她微微欠身,“谢谢宴少。”
身边几人也打消心头疑虑,有人笑呵呵说,“虞小姐跟宴少还这么客气呢,是江择小少爷的小叔,以后可不就是虞小姐的小叔了?”
虞念本不想理会这些话,可听久了始终刺耳。她看向那人说,“您贵人事忙,不知道江虞两家已经取消婚约的事,今天有机会说明一下也好,省得诸位误会,也避免了我和宴少的尴尬。”
大家一听纷纷诧异。
“今天是宴少豁达,让我坐了顺风车,所以各位还是不要拿我跟江家说事了。”虞念的嗓音轻柔清晰,明明白白撇清了与江家的关系。
但也是心知肚明,这种挨个澄清的方式的确不明智啊。
单方做声明的做法也不稳妥,只会让旁人看了笑话去。
老刘亲自送虞念上楼。
等虞念走远了,身边人问江年宴,“婚约真取消了?”
“李总后知后觉了。”江年宴淡淡回答,“前阵子我那个侄子闹了不小的事,虞家千金觉得丢脸便取消了婚约,说到底是江择有错在先,虞家人气傲,提出退婚也是人之常情。”
大家一听是江家的问题就再也不敢调侃这件事了。
“宴少怎么能随便开间房呢?我问问酒店去。”
“不必了,有什么房间就住什么房间,没那么讲究,项目重要。”
虞念进了房间后呆坐了好半天。
有那么一刻她还真想满街找合作商去,也好过就这么坐在房间里呆若木鸡。
可事实上她就是江年宴带来打发无聊的出差生活的,不管刚刚在大厅她说的话有多冠冕堂皇和上得了台面,实际上不过就是在维持自己仅存的那点尊严。
老刘临走之前跟虞念说,“宴少这次的行程安排得比较满,虞小姐,如果您闷了可以在附近转转,但不要走远了。”
虞念问,“行程安排较满吗?”
老刘点头,“本来是五天,但宴少临时压缩到三天,所以在时间上会安排得很满。”
虞念闻言吓一跳,原本是五天?
她都不知道。
“那……是有什么行程调整吗?怎么就压缩到三天了呢?”虞念问。
老刘思量着说,“临时调整行程也是宴少快到机场的时候决定的,具体原因不清楚。”
“那之后呢?是回北市?”虞念追问。
老刘表示不知情,“宴少没下指令呢。”
等老刘离开后虞念就在想,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让江年宴临时改了行程?
不得而知。
虞念干脆也就不操心了,她左右不了他的决定,而他的行程怎样也不归她管。
好就好在江年宴开了另一间房吧?他会不会睡另一间房不清楚,虞念只是祈求他的行程再满些,这样的话他可能就没精力折腾她了。
乔敏来电话的时候虞念正好结束放空,在拾掇拎包里的护肤品。她没带多少东西,衣服也就够换洗的即可。
她出差寥寥东西,就连江年宴都感到惊讶,帮她拎包的时候不可思议地看着她,“就这些?”
“就这些。”虞念觉得自己又不是去走秀,带那么多东西干什么?
江年宴当时随口一句,“万一需要你陪我参加晚宴呢?”
虞念脚底一滑险些摔倒,幸好江年宴及时伸手将她稳稳扶住。她抬眼看他,“你在开玩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