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来了就不能白来,在座的这些人,你该要微信的要微信,哦,他们几个也不常看微信,那就要电话号码。”
江年宴说到这儿目光环视四周,“诸位也听见了吧,虞姑娘都叫你们一声前辈了,前辈不提携晚辈就说不过去了。我这个人护短,很护短,虞姑娘搬出我是半个家人的身份那我也不能浪费了,诸位要是不尽心尽力,那就是驳我的面子。”
“哎哟宴少,谁敢驳您的面子?”
虞念坐在那,心里暗惊。
她有些预感,似乎猜出江年宴之前想她来宴席的原因了。
老徐干脆问虞念,“虞姑娘,既然宴少都开口了,而且我瞧着你这姑娘是有做事的狠劲,说吧,有什么我能帮上你的?”
这么一问倒是把虞念问愣了,关键是眼前这位老徐是负责哪个领域的呢?怪就怪来之前谁都不跟她说席上是些什么人,一切都打得她措手不及。
正想着怎么不着痕迹搪塞呢,就听江年宴开口了,“老徐,虞家的大本营在江南,这点你是知道的。”
“是,这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呢。”
“虞家出事后,虞姑娘的弟弟虞倦洲就着手于在北市的项目,目前来说都算顺风顺水,所以呢就有了班师回朝的念头。”江年宴不疾不徐说。
虞念闻言后心口一动,下意识看向江年宴。
老徐恍悟,“想回江南是吧?那好啊,这是对当地经济有利的事,再说了,回到发家地也算是好兆头。”
“老徐,我发现你现在学会四两拨千斤了。”江年宴笑说。
老徐啧了一声,“瞧这话说的,我跟宴少四两拨千斤?哪敢啊?我话还没说完呢。”他转头看向虞念,“我明白你们的情况,出发点是好,但回去也不是简单的事,光是各种手续就能跑断腿,再者,那边的关系跟之前的也不一样了吧?这是关键。”
都是明白人,这番话说的含沙射影,但聪明人都能听出来。
虞念一下就明白江年宴的用意了,压下心头的惊涛骇浪,轻声对老徐说,“手续的话我们该走的流程还是要走的,也是怕麻烦了旁人,但您说得对,最关键的就是现在管事的人,那肯定跟之前不一样了,是挺让我们费思量的。”
老徐笑呵呵的,一点头,“行,我来安排,虞家重回故土这是好事,利人利己哪能不支持啊,等我的消息。”
虞念闻言一颗心都快蹦出来了,但强行压下狂喜,总不能显得这么沉不住气。她主动倒了一小盅酒,微笑说,“这杯酒我敬徐前辈,感谢您的提携和帮助,等虞家重回江南,我和家弟势必要好好感谢前辈一番。”
老徐连连摆手,“都是举手之劳,没必要感谢,你们啊,好好发展虞家,你们父亲留下的口碑可不能坏了。”话毕举起酒杯。
虞念讲究敬酒规矩,杯沿下压与之轻轻一碰。
虞念喝得胃疼,等宴席散了就捂着胃一个劲想吐,吓得莫拉都打算送她去医院了。
“你说你今天本来就不舒服还喝酒,我一个劲给你使眼色你没看见呀?”莫拉见她一脸难受状,很是心疼地说。
虞念弯腰朝着马桶干呕了好半天没吐出什么来,起身漱了口,然后说,“就跟徐先生喝了那么一杯酒,谁知道能这么刺激胃啊。”
真就是一杯。
老徐瞧见江年宴脸色不对劲了,虞念那小盅酒都没敢让她喝完,其他人也因为江年宴之前的那句“我这个人护短”的话不敢让虞念再喝。
不想虞念还是不舒服了。
江年宴亲自送她回的房间,莫拉一直跟着也没走。直到虞念躺床上沉沉睡下,江年宴才出了卧室。
可他没打算走,顺势坐在了客厅的沙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