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念的脸别提多红了,控诉,“谁让你……”
“谁让我什么?”江年宴故意逗她,“我只是提了个建议而已,你不想,我也不会强迫你,急什么?”
鬼才信了他的话。
不会强迫?
他强迫的还少吗?
“是你说的不会强迫的啊。”虞念抓住他话里的关键,推搡着他,“所以你快起来。”
江年宴隐隐低笑,盯着她的脸半晌,然后突然起身,“行吧。”
虞念没想到他会这般干脆利落的退让,真的假的?可没容她分析真假呢,江年宴就直接给了她答案,就见他一下伸手控住了她,将她整个人转了过来。
颀长的身躯就压上了她的后背,他低笑,“那就直接吃吧。”
虞念方知上当,惊叫,“江年宴,你出尔反尔!”
江年宴一腔热情,伸手掰过她的脸颊,低头轻咬她的红唇,“虞念,我要你,这件事我可从没跟你承诺过什么。”
虞念的惊喘声尽数被他的薄唇封住。
古潭寺,城内香火最旺的寺庙。除了建寺的年头久远外,寺中有株千年古银杏树最为出名。金秋之后就到了古潭寺最美的时候了,银杏成金,落在地上成了层层叠叠一眼望出去极为壮观的金毯。
每年都能吸引不少游客前来打卡留念。
虞念万万没料到江年宴会带她来古潭寺,当她站在山门时一时间竟觉恍惚,好像一切都在梦中一般。
早上还是被他吃了个底干净,他明着哄劝诓骗她尽量快些,可实际上他成了贪吃的兽,比夜晚还要一次次来得生猛,许是休假的缘故,他是尽可能吃得餍足了。
用餐的时候虞念浑身泛软,江年宴看似好心,“如果太累就回房休息,我们有时间。”
回房休息?
相比她的倦怠,他倒是神采奕奕得很,在说这话时又能听出几分不正经的意味来,吓得虞念心里一哆嗦,勉强挤笑回应,“不,我一点都不累,跟宴少您一样神清气爽。”
“是吗?”江年宴明眼看出她的言不由衷来,却是故意笑说,“所以床上的互动要常做,这样才能保持活力。”
虞念决定好好吃饭,不跟他说话了。
还以为他没安排什么,他所谓的看风景无非就是开着车到处转转,所以上了车后虞念也没太多期待,想着日后自己再来长安时好好感受这座古都的烟火气,还有她想去的地方。
想去的地方,就是古潭寺。
之前江年宴问过她有想去的地方吗?她嘴上说没有,可实际上是有的。
她想去古潭寺。
上次来长安她年龄尚小,看人看事的角度不同决定去玩的地方也不同,她错过了古潭寺,也错过了跟千年时光会晤的机会。
这次之所以能想起来是源于一本杂志,是当时落地了南州后车子里有本杂志,她避免跟江年宴说话便拿出来随便看看,不想就看见了有关古潭寺的介绍。
杂志上的照片正好也是古潭寺金黄铺路的胜景,然后是有关寺庙的千年历史,她看了又看,当时还在感慨什么时候能再去一趟,正值最美时节,古潭寺的银杏树又该是金灿灿的一片了。
她自小在江南长大,真正见识了金秋银杏铺满路的场景却是在北市,在她自小生活过的地方四季如春。就像是母亲说的,北方四季分明,等银杏铺路时更是壮观。
后来她跟着虞倦洲来了北市,却已然没了欣赏银杏的心情。这个季节要说银杏最多的自然是北市,但她独独就被古潭寺的银杏吸引了。
那天虞念也不知道自己反反复复看了杂志照片几遍,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一下就那么执着。
当她此时此刻就站在寺庙的山门,看着遥遥相对的大殿、钟鼓楼,来往香客们身上都沾染了寺庙香火气,她就突然明白了。
真正让她向往的并非是千年银杏,而是历经千年沧桑仍旧不息的寺庙钟声和在袅袅香火之中被解开的心结,让无处安放的心终于平静了下来。
虞念问江年宴,“你怎么想着来寺庙了?”
其实心里也不知怎的,就在暗暗的有些预感,是不是她看杂志的时候他注意到了?所以才临时调整行程又来到长安?可这个念头又不想落实,江年宴会为了她这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