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年宴慢悠悠地继续解袖扣,“只要我有需要,你就不能拒绝。”
虞念垂落在一侧的手下意识攥紧。
江年宴好整以暇,“过来。”
语气倒是没有不悦,可他越是轻柔,背里藏着的阴鸷就越是可怕。虞念缓步上前,一颗心慢慢攀升、攀升到嗓子眼里,吊着。
江年宴伸手拉过她,俯脸在她耳畔含笑命令,“解开领带。”
“宴少——”
“最好听话。”江年宴语气淡淡。
虞念硬着头皮,抬手一点点帮他解开领带,手指微颤。她相信江年宴不是看不出她的抵触,也不是没感觉到她手指的颤抖,但仍旧这么迫着她,就是在愤怒于她刚刚的话吧。
或者就是这么身体力行地让她看清一个事实:只要他想,她就得把好不容易拾回的脸皮重新踩在脚底下,肆意践踏。
领带解开,她下意识攥得紧,江年宴见状沉笑,将领带一点一点从她手里拽出来,虞念这才反应过来,松了手。
男人微微收紧手臂,她就贴他近了些。他低头看她,嗓音低又蛊惑的,“想怎么吃?”
虞念的心差点从嗓子眼里蹦出来,头皮也像是被针扎的似的,阵阵窜麻地疼。正不知道怎么回应的时候手机响了,她暗自松了口气,“有、有电话。”
江年宴微微松了手。
虞念心有所愿,想着这通电话要是乔敏打来的就好了,约她出去吃饭或者逛街之类,哪怕叫她临时当司机去接驾也成,再或者是黄太……
是虞倦洲。
虞念接电话的时候眼角余光扫到了江年宴,他走上前,靠近了她。虞念只觉得后背一下紧了,果然,男人从背后将她搂住,结实的胸膛贴上她的后背。
虞念整个人都是绷紧的,她宁愿没有这通电话。
虞倦洲问她到家了没有,都跟司霆远聊了什么。虞念这个时候哪有闲聊的心情?背后的男人大手不老实,探进她的衣襟里。
她想跟虞倦洲说现在不方便通电话,可又怕虞倦洲生疑,再直接杀上了家门,那就成了剑拔弩张的气氛了。
就只能强忍着跟虞倦洲简单交代了一番。
虞倦洲在那头听完,问她,“你是不舒服?”
“不是。”虞念赶忙否认,“就是感觉有点累,想休息了。”
实际上她身后的男人愈发放肆,低着脸,薄唇贴着她的脸颊一路顺下,大有逼得她发疯的架势。
江年宴是骨子里坏透了的人。
关于这点就连他自己都承认。
曾经巫山云雨后他紧紧搂着她,她在他眼里看见了疯狂的东西。他咬着她的耳垂,气息粗沉,“虞念,我怎么弄你都不够,真想弄死你得了。”
他疯狂,野性,尽数都藏在骨子里,令她心惊胆战。
像是此时此刻背后的他可以肆意妄为,因为在他心里根本就是无拘,他不在乎虞倦洲是否知道,甚至说,他有意要让所有人知道,表面上的千金小姐,背地里却是任由他践踏的残枝败柳。
虞倦洲听了这话非但没挂电话,反倒挺担心,“喝酒了?”
虞念赶紧说没有,就是昨晚没睡好现在困了。
天都没黑透,她这么说很大程度会被人认作是借口,但虞倦洲心疼虞念,也没质疑她的话,轻叹,“那你早点休息,我原本还想着带你去看场电影呢,你喜欢的那部电影上映了。”
“电影也不着急看。”虞念尽量站直,却又要缩脖子尽量避开男人的气息。
江年宴微微偏头看她,见她脸颊微红,耳垂粉红得可爱,嘴角就忍不住弯起,低头忍不住亲吻。
虞念忍不住惊喘一声,很快捂住嘴。
“怎么了?”虞倦洲关切地问,
“不小心撞腿了。”虞念只能撒谎。
虞倦洲在手机那头低笑,“在家里也能撞着,太粗心了。”又生怕她真是难受,轻声说,“如果真不舒服的话要随时打给我,我带你去医院。”
虞念嗯了一声,想着赶紧挂电话。
因为很明显的江年宴已经没什么耐性了。
虞倦洲在那头却继续说,“司霆远的建议你不用考虑,方远还装不下你吗?没必要去给司家工作,司家的复杂情况你也了解。”
腰间男人的手劲加大,耳畔是江年宴沉沉的嗓音,“再不挂,我不保证他听不见。”
虞念的心脏快从胸腔里蹦出来了,跟手机那头说,“我知道,我也在考虑当中还没答应,这件事以后再说吧。”
“你——”
“阿洲,我累了想休息,改天等你空了叫上乔敏咱们一起看电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