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担心什么?”江年宴看穿她的心思,“因为虞倦洲在楼下?”
虞念的嘴唇微微发颤。
江年宴讥笑,“既然喊我一声小叔,那就乖乖听话。”他修长的手指挑开她的一颗扣子,“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脱。”
虞念欲哭无泪。
她能感觉到江年宴的不悦。
像是在压着一团火,在酒精的刺激下就烈烈而生。
而他,将这团火要发泄在她身上。
她抖着手指,想先解开项链。
却被江年宴拦下了,“项链戴着。”
衣服尽数脱下,就在他毫不遮拦的注视下。
只身就戴着那条项链。
哪怕是在暗光浮动的房间里,项链上的宝石都熠熠生辉。
“喜欢吗?”江年宴修长的手指轻轻挑了她颈间项链,似笑非笑的。
虞念收敛着急促的呼吸,“太贵重了。”
“贵重吗?你敬我一杯茶,喊我一声小叔,这点礼不算贵重。”他缓步绕到她的身后,将她推到了镜子前。
她浑身上下就一条项链,身后的男人衣衫尚且整齐,衬得她狼狈不堪。
他就轻轻将她扣在怀里,欣赏着镜子里的女人。
又纯又媚。
男人的眸光渐渐变得深沉。
“宴少……”虞念觉得很难堪,身体微微发抖,“今晚求你不要……”
江年宴微微偏头,笑,“怎么不叫我小叔了?”
他目光又落在镜子里的女人脸上,命令,“叫。”
虞念抖着唇,很艰难地唤了他,“小叔。”
江年宴眼底更沉了,眉间似燃燃烈火,不悦明显蔓延唇角。他一把将她推到窗子前,强迫她看着脚底下的繁华世界。
足有六米多高的通体落地窗,虞念置身其中犹若蝼蚁。
“不要!”她拼命挣扎,抗拒。
但江年宴的手劲很大,将她整个人按在窗子上令她挣脱不开。
他贴上她,粗葛的呼吸扫落她耳畔,“爽吧?楼下宾客们都在,你却在楼上套房里跟小叔偷情,嗯?”
虞念红了眼眶。
虽然高空如斯,楼下的人看不到上面的情况,可她还是感受到了极大的屈辱。
玻璃窗上倒影出她苍白的脸。
还有身后男人阴沉冷冽的眼。
渐渐的,房间里氤氲旖旎一片,模糊了她的视线。
江家认亲会之后,日子似乎恢复了平静。
虞念一如既往地去中势上班,虞倦洲一如既往地为虞家四处奔波。像是什么都没改变,可冥冥之中又有什么变化了。
主动找虞倦洲谈合作的肉眼可见增多,虞倦洲变得很忙,比从前还忙,有时候就连虞念找他都找不到,一打电话不是在开会就是在应酬。
虞念问过乔敏,你俩有没有谈过啊,那晚的事?
乔敏洒脱的,“谈过啊,以前怎么相处现在还怎么相处,没必要吧,现代男女灯红酒绿的,那种事也没必要看得很重。”
虞念自然了解乔敏,她看着什么都不在乎,实际上什么都在乎。
这段时间倒是便宜了那个叫乔深的,三天两头约乔敏,动机显而易见。虞念问乔敏,“你对乔深什么感觉?”
乔敏对乔深说不上来什么感觉,她想了半天说,“他温文尔雅,不惹人讨厌吧,就是相处起来还算愉快。”
虞念又问她,“你真觉得你跟阿洲没戏?”
乔敏沉默了许久,说,“有些感情不是我积极主动就能有结果的。”
虞念看着干着急,主要是,她见不到虞倦洲。
她这边的工作也是密集。
自打她厚着脸皮在大项目组蹭会后,杨励虽说对她还是有偏见,但没有刻意针对她了,再加上之后几次她参会时提出了几条中肯意见,使得整个项目组的人对她刮目相看。
工作量就多了不少,但与此同时她了解项目的情况也越来越深。
平时还要跟着江年宴进进出出。
只是自从认亲会那晚她被他强行留在套房后,之后的数天里虞念都以各种工作借口尽量避开与他的单独相处。
直到这天快下班的时候江年宴以工作为由叫她来了办公室,却将她压在了休息室的门上。
他抵着她,笑得不阴不阳的——
“虞念,你胆子越来越大了,都不把我放眼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