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年宴看着她,沉默不语。
虞念主动靠近他,仰头看着他太累,就将额头抵在他胸口上,“阿宴……阿宴……”
她唤他。
江年宴浑身紧绷,薄唇也微微抿紧。
“阿宴……”似乎就很执着于听见他的回应似的,她又唤道。
良久——
“嗯。”江年宴低低回应。
这个名字从她口中念出来,每一次都像是一把极薄的刀片轻轻从心头划过,不会剧痛,却也是流着血的浅痛。
虞念呵呵笑,额头仍旧抵着他,“怎么一转眼你就长大了呢,阿宴,她们要是看见你的样子,肯定会像蜂蜜见着花蜜似的……把你扑倒呢。”
江年宴伸手环住她,微微一用力将她拉近,低笑,“那你呢?”
“我?”虞念的头晕沉沉的。
许是刚才作得厉害,精力耗费得太多,此时此刻说话就含含糊糊的不亢奋了。她抬手无力挥了挥,“你这么结实……我扑不倒你。”
她在他怀里不算老实。
许是觉得小腹硌得慌,她下意识去拨一下。
江年宴呼吸更沉了。
虞念嘟嘟囔囔的,“什么……这么大。”
江年宴觉得胸腔掀起巨浪。
他扣紧她,薄唇压下来,“那换我扑倒你。”
虞念迷迷糊糊的,抬眼看着他,意识有些涣散,“你扑倒我吗……你欺负人吗?”她指着他,“你是我保镖,你敢欺负我?”
江年宴的唇贴在她耳畔,嗓音低沉喑哑,“敢,欺负的就是你。”
话毕,火热的吻绵延而下。
“阿宴……”虞念觉得浑身泛软。
江年宴于她唇间厮磨,含糊低问,“叫我什么?”
虞念软得似水,整个人都恨不得瘫在他身上,她喃喃,“阿宴……”
“再叫。”江年宴低低命令。
虞念嘴唇翕动,“阿宴……”
江年宴的手劲忍不住加大,掐紧她的细腰。这一声“阿宴”成了致命的催情符,他情难自控,轻咬着她的唇低喃,“妖精。”
虞念这一觉睡得瓷实,等睁眼的时候一看时间都快下午了。
卧室里光线很暗,她缓了大半天才反应过来这是江年宴的家里。卧室的窗帘显然是换过了,之前就是很薄的纱帘,遮光度不好。
现在遮光度极好。
开了窗帘,大片阳光就迫不及待闯进来了,撒了一地的光亮,倒影了璀璨耀眼。
虞念一时间还没适应,挡了小半天眼睛才缓过来。
确实是在江年宴家里。
虞念起了床。
浑身就跟抽骨断筋了似的,又疼又乏的。
渐渐的一些个记忆回来了。
在这个屋子里缠绵悱恻,从浴室到客厅,再到床上,屋子里留下了激情的身影。
她喝醉了。
之后的记忆很混乱。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来的这里,只记得江年宴出现在包厢里,到了家里之后呢?
她好像说了好多的话,但说什么不记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