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如今,自由自在了,但虞家没了,最疼爱她的父亲也已经不在了,白黎说得对,如果能有选择的权利,她宁可出身普通,只要一家人能够快乐健康的在一起。
或穷或富都有各自的造化,说白了都是来人间渡劫一次,生活对于每个人来说就如人饮水冷暖自知了。
说回王总的事。
“也没证据能证明这件事跟昨晚的事有关。”虞念说。
白黎点头,“是没证据,一切只能靠推测,我想哪怕王总都不能确定对方是谁。但他不敢报警,估计十有八九也是怕事情闹大。”
虞念心说,手指头都没了一根还不算闹大呢?
“接上了吗?”她问白黎。
“说起这件事就很戏剧化了,当然,我也是听说的。”白黎低声说,“说王总当时是抱着根断指直奔医院,身边还跟着黎总监,但黎总监醉得厉害,竟一把将王总的断指抢过来,说……”
虞念听着呢,却瞧见白黎有点支吾。
“说什么?”
白黎似在憋笑,但也有不好意思的成分,她看了看四周,身体超前探,声音压得更低,“那个黎总监大庭广众之下就嚷嚷,跟王总说,你怎么还好意思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把你的小弟弟放出来,是想玩群吗?还说什么平时就算吃药都挺不过两分钟的,总之就是,把王总床上的不行基本上都抖出来了。”
虞念想想那个画面就觉得……
怎么说呢。
“也不知道黎总监怎么想的,数落完王总就把那根断指一扔,当时就在急诊门口呢,一辆救护车正好过来,不偏不倚压上了断指,那根手指头就……”白黎说到这儿,无奈地一耸肩膀。
虞念的表情一言难尽的,搓了搓胳膊,想想就挺疼的。
“也就是说,王总跟那个黎总监他俩……”
白黎嗤笑,“要不然昨晚怎么往酒店走呢?”
虞念一阵唏嘘。
都醉成那样了,还能做什么啊?
“你和江总……”白黎看着她。
虞念一激灵,抬眼看她。
白黎似乎在斟酌之后的话该怎么说,但虞念没让她把话说出来,“我和江家的关系都在明面上摆着呢,之前有联姻关系,现在虽然没嫁进江家,但也算是半个江家人,是江老太的抬举,也算是心理补偿吧,江总呢,平时看着冷冰冰的,实际上对我还算照顾,也是看在江老太的面子上。当时认亲的时候老太太千叮咛万嘱咐要他多加照拂。”
白黎微微一笑,“怪不得呢。”
虞念知道她不会信,聪明如她,能猜到是江年宴为了昨晚上的事动了王总,并且切断了与王总的一切合作,显然不会相信这只是照拂关系。
但白黎的聪明也体现在人情世故上,看破不说破,这该是成年人、成年世界的游戏规则。
“你来找我,应该不是为了说王总的事吧。”虞念转了话题。
或者说,是切入了正题。
白黎看着她,笑,“你还真是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