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得含蓄不清,可虞念听得心头阵阵发凉。
“就是那个坤哥口中的布爷?是那边的狠角色?”
江年宴看了她一眼,笑得有些无奈,“你的耳朵够尖的了。”
然后告知,“是,布爷是那个组织的头,东南亚一带的狠角色。
“什么组织?”虞念追问。
江年宴抬手轻掐她的脸,“有些事不是你该知道的,所以不该问的别问,知道多了对你没好处。”
“但因为这件事你算是得罪了那个狠角色吧?”虞念想到了关键。
坤哥一看地位就不低,光是手下就不老少,而且出言嚣张,甚至都不把京圈放眼里,一看就是深受那个布爷重视的人。如此重要的人被江年宴今晚这么折腾,不结仇恨才怪呢。
江年宴似笑非笑看着她,“你是在担心我?”
“我在说认真的呢。”虞念盯着他。
江年宴微微抿唇,俊脸凑近她。
虞念呼吸一窒,“干什么?”
江年宴眼底沾笑的,薄唇似有似无贴着她的脸颊,慢慢游走,又滑到她的耳边,“就不会说一句担心我的话?”
虞念的心跳加速,尽量控制着呼吸频率,“江年宴,你别闹了……”
“闹什么?”江年宴的唇往下移,轻轻啃咬她的耳垂。
她觉得头皮都在发麻。
“江年宴……你还没回答我呢。”
江年宴稍稍移开脸,借着幽暗的光亮看着她,良久后才开口,“我跟那边早就有芥蒂,也不差这一桩事了。”
“因为你也在那边待过,对吧?”虞念一针见血地问。
江年宴眼底的笑意渐渐收敛了,盯了她好半天,然后伟岸的身体撤了回来。再开口时语气很淡,“虞念,我刚刚说了,有些事不该你知道的就别问。想好好活着,知道的越少越好。”
虞念看着他的侧脸,锋利似刀,愈发棱角的弧度就愈发显得不近人情。
“我只是……”她欲言又止。
江年宴转头看她。
虞念深吸一口气,“我只是想知道当年我父亲到底做什么事了,为什么你要毅然决然地离开虞家,离开虞家之后你又去了哪里?怎么中间隔了好几年你才回的江家?”
这些事她都查不到。
准确说,她的父亲,虞翼远,不管是怎么查,找了多少专业的人去查,能查到的事都是在明面上摆着呢。她暗自找人查过,而且她查父亲这件事还被虞倦洲知道了,连他都觉得惊讶,反问她,“你怀疑父亲什么?你从小到大他都在你身边,父亲是什么样的人你不清楚?”
“你曾经说他害死过一个孩子,是谁?”虞念追问。
江年宴眼里慢慢聚拢了寒气,这教虞念不寒而栗。
好像很长一段时间里没见他这样过了,只有提到过去,提到他不愿去回忆的他才会有这幅表情。
他看着她,“你敢听吗?虞念,你父亲所做的,和我所经历的不是你这种自小含着金汤匙长大的人所能想象的。”
“是,我的出身我无法选择,但我有权利知道真相。”虞念与他对视,丝毫无惧。
江年宴笑了,却是苦笑。
仔细看去更像是有一股子悲凉。
虞念心头一凛,怎么会这样?
良久后,江年宴才收了笑,语气就变得寒凉,“你想知道真相之前要先掂量一下自己有没有承受真相的能力,在你想知道真相前我倒是想先问你,你母亲是怎么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