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念也挺郁闷的。
阿宴说,“没事,大不了我护小姐一辈子。”
一辈子……
虞念冷不防地从回忆里走出来,这才愕然发现自己的手指已经搭在了江年宴英挺的眉骨上,竟不知不觉间细细描绘他的五官。
她暗自心惊,抽回手。
然后发现了一件事,自己能动了!
虞念又试着动动手指头,还真是能动了。
她动了动身体,动了动让腿脚,终于可以动了。
虞念都快喜极而泣,终于,能动了。
她现在最想做的就是用力抻个懒腰,于是她抬眼看了看江年宴。
似乎没有醒来的架势呢。
虞念放轻了动作,用最缓慢的动作拉开江年宴箍着她的手臂。当手臂拉开时虞念终于长长松了口气,刚要起身,男人的手臂却又压了过来,这次连同男人的身体顺势也压下来。
“你——”
“看了我半天,我还以为能有什么福利,结果大失所望。”江年宴自小养成的警觉,哪怕是熟睡着,身边有点风吹草动的就能醒来。
自小到大,他的身边没睡过人,哪怕是最要好的朋友也没挨很近睡过。
重逢虞念之后,他也不知道怎么了,在要了她那晚后他就自然而然地睡在她身边,看着她蜷缩成一团窝在他怀里的那一刻,他内心竟充实得很。
像是空缺了好久的感觉终于被补齐了。
至今,江年宴也说不出这种感觉来,唯独知道的就是,他要把她留在身边。
所以虞念醒来的时候江年宴已经醒了,只是犯懒不想睁眼。
哪怕江年宴再痛恨虞翼远,再不愿去回忆在虞家的一切,他都不得不承认,抱着她入眠的感觉很好。
最初江年宴将这种感觉视为报复。
虞念是虞翼远心头的宝贝疙瘩,那他就要狠狠践踏虞翼远最珍贵的东西,就像当年虞翼远毫不留情对待他最珍贵的友情一样,将他心头唯独那一抹光给熄灭了。
现在江年宴无法去肯定是否因为报复,他只想拥有,疯狂而强烈的。
虞念被他压在身下,这个姿势就是,更加强烈感觉到他的苏醒了。
完完全全苏醒。
她没敢动。
但还是跟江年宴说,“我能动了。”
“然后呢?”江年宴微微挑眉。
能动有什么惊喜的?之前又不是真瘫了。
虞念说,“我都好久没活动了,所以我想起身好好活动一下。”
江年宴像是听见了笑话似的,眼底饶有兴致,“好久没活动了?你就除了昨晚上没活动外这两天没少活动吧?”
说到这儿他像是想起了什么,恍然大悟的,“你是在埋怨我没让你尽兴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