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你还没说对我的看法呢。”莫拉追问。
虞念这才想起还没回答她最初抛出的问题,她叹息,“跟谁在一起是你的自由,我没有觉得你道德败坏,因为在退婚这件事上你做得干脆利落的,这样挺好。”
她当时没有虞念这么干脆,拖拉了挺长时间。
“你真这么想?”莫拉显得挺高兴。
虞念点头,“女孩子,先要对自己好,才有能力去对别人好啊。”
莫拉抓紧了她的手,眉开眼笑的,“念念,你可真好。”
又问她,“那你打算嫁江年宴吗?”
吓了虞念一跳,“啊?”
“你俩现在不是在一起吗?”莫拉挺直接。
“没有,没在一起。”虞念赶忙否认,“现在不会在一起,以后也不会在一起。”
莫拉却没追问,好像也不在乎她跟江年宴在不在一起。“没关系,不管你怎么样我都支持你,而且念念你要记住,如果你需要帮忙的话,不管什么忙你都不用犹豫,直接跟我说。”
虞念嗯了一声。
这声嗯更多的就是应着,感动归感动,可想着自己终归少些麻烦别人。但转念一想,有了些许盼头,“莫拉,真的什么忙都行吗?”
莫拉一听马上表态,“当然了,不管什么事,只要你吱声,我赴汤蹈火在所不辞。”又催促问她,“你是怎么了?遇上什么难事了吗?还是你弟弟公司那边出什么事了?”
“没事,一切都好。”虞念见状马上解释,“我是说以后,如果一旦遇上难事了,我就定会找你帮忙。”
她想的是自己跟江年宴的“期满”后,一旦江年宴出尔反尔,那她还真需要个有背景的人帮她安然度过,莫拉的确是最佳人选。
莫拉连连点头,“放心吧,我们是好朋友嘛。”
虞念心生感激。
之后用餐的时候莫拉不经意提到了一件事。
“湛家参与南州项目的事听说了吧?”
虞念点头。
“但你知道湛家是怎么退出南州的吗?”莫拉问。
虞念切肉的动作微微一滞,抬眼看她,“你知道内幕?”
莫拉点头,“不过我也只是听说,湛家也是京圈,成分远比江家还复杂,内部传出来的一些事。”
“你说。”虞念放下刀叉。
莫拉擦拭了一下嘴角,跟虞念说,“湛川的情况你了解吗?”
虞念心里一激灵,摇头。
“湛川回了北市之后任职了。”莫拉的身体微微前倾,凑向虞念,明明就是餐厅包下了,但她还是压低了嗓音。她说了某个单位,虞念一听愕然,爬升得这么快。
“跟咱们商圈不同,湛川本就在京圈,湛家虽说比不上江家的财大气粗吧,但手握有一定权力。湛川现在三十不到就是副局,可想而知前途无量。”莫拉说。
“他跟南州的项目有什么关系呢?”虞念问了一句后冷不丁反应过来了,“他参与了?”
莫拉轻轻一点头。
虞念愕然,“他又不从商,怎么还参与了?”
“湛家除了他都从商啊,所以势必会牵连到他,有些关系不得他出面?”莫拉一语道破天机。
虞念一下就想明白了,心头泛起不祥预感,“然后呢?”
“具体内幕不清楚,但湛家能退出南州项目,最后由江家来主导,显然是江年宴捏住了湛家的把柄,那你想啊,湛家从商这块能有什么把柄?还不是因为湛川的露面极可能会被扣上一顶大帽子?”
虞念微微点头,湛川所处那个位置,位高自然就权重,有多少眼睛盯着呢,哪怕没有行差踏错都极可能被人说上什么。像是南州那个项目,一旦有湛川露面的迹象,的确需要避嫌。
江年宴那个人,最擅长的便是捏人软肋。
“哦,还有一件事,听说湛家老爷子身体每况愈下了。”莫拉又说了句。
虞念愣了片刻,“啊?”
与此同时,心里不好的预感节节攀升。
转眼就到了年三十。
中势集团的员工来自五湖四海的,一到年底不好订票的同事就提前请假走了,正式放假在除夕的前一天,最后坚守在集团的大多都是家住本市。
年二十九这天,虞念和虞倦洲来了疗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