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年宴让她看到了自己如何从抗拒到难以抗拒,最后到往我沉沦。
之后他完全抱起她,以抵在墙上的姿势迫着她求饶、哭泣。
他似深情,可眼神凶狠,似野兽般凶残地啃噬身下的猎物。
虞念怎么睡着的已经不知道了。
或许是在强大又极致的快乐中昏厥。
直到,她被隐隐的震动声给惊醒。
男人是在她身边睡的。
当她睁眼时就隐约瞧见江年宴起身正在穿衣服,似乎在讲电话,嗓音压得很低,“嗯,行,我知道了。”
虞念蓦地坐了起来,身体酸痛得很。
江年宴听见了动静,结束通话后扭头看着她。
房间里很暗,他伸手按了床头灯。
外面也不安静。
有人说话,还有脚步声,糟糟乱乱的。
虞念一脸惊恐地看着江年宴,“出什么事了?”
可脑子里的念头是,不会他留宿她房里的事被人发现了吧?
却又觉得不对,不该这般大动静才是。
江年宴身上衣服没穿完,一身结实流畅的线条都还暴露在灯光里。他也没避开她,当着她的面穿好了裤子、上衣。
探身,抬手一揉她脑袋,“没事,你接着睡,跟你无关的事。”
“我哪能睡得着?”虞念更是惶惶不安的。
江年宴系好了衬衫扣子,想了想还是告诉了他,“季姿的情况不大好,叫了救护车,老太太担心,叫了江家男丁都去搭把手。”
季姿!
虞念一下就想起杂物房里的那场偷情……
江年宴微微点头,“十有八九有关系吧。”
虞念头皮都跟着发紧发麻。
虽然她没亲眼看见,但哪怕只是用耳朵听的都知道那俩人着实是干柴烈火,动作幅度相当激烈,不管是江年启还是季姿都似乎忘情到不顾及怀孕一事了。
“这件事……会被发现吗?”
江年宴不知,“看季姿是什么情况了。”
说话间他已穿戴整齐,跟她说,“继续睡吧。”
虞念却下意识地一把扯住他。
江年宴一愣,转头看了一眼她拉着自己的手,眼神变得柔和,抬眼看她,“怎么了?”
她软若无骨般地坐在那,长发披散着,似绵密的海藻,嫩白的肌肤从发间泄露出来,胸前和脖颈有红梅,无一处不昭示着似水柔情的。
窗外天色未亮,这间卧室里暧昧缠绵的气息还没散尽。
他想,如果这个时候她说,你能留下吗?
他觉得,自己可以留下。
虞念抬头看着他,一截细白的颈部惹得人眼深沉。
她眼里有微微的不安,“你这样出去……会不会被人看见?”
江年宴心底有瞬间的失望,可也没表现出来,淡淡开口,“休息吧,不用操心这种事。”
终究,她在乎的还是她自己。
转身要走的时候,虞念又“哎”了一声,声音很小。
江年宴转头看着她。
虞念想起身,又意识到自己一丝不挂的,毯子缠身又不方便下床,她就只能指了指他,“你的扣子系好吧。”
江年宴微微一怔,马上反应过来了,可他来了兴味,故意说,“系好?已经系好了。”
虞念见他存心故意的,干脆就豁出去了,直接下了床,走到他身前抬手为他系好了衬衫扣子。
将脖子那处的咬痕就给遮住了。
她刚收手,江年宴就顺势搂住她的腰。
“你又不着急了?”
相比他的一身整齐,未着丝缕的她就像是山中精怪,妖娆诱惑得很。
江年宴享受着怀中柔软,说,“说到底这件事跟我也没什么关系,我有什么好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