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凌危先出声呼唤:“沈宁宁。”
周围只有虫子轻鸣,无人回应。
墨凌危幽幽拧眉。
他登坡上前。
却见狼穴里,空空如也!
烧火做饭的痕迹,早已变得陈旧。
陈少北费劲地爬了上来,看了看才说:“没有人?”
墨凌危不回答,转身走出狼穴,去后面的灵泉查看。
可惜!
原本他见过的苍翠的林子,那澄蓝色的泉眼,全都失踪了。
泉眼干涸,周围的树也枯的失去了原本的苍绿。
墨凌危眼中那副平静的漆黑,终于有些异样。
他在四周寻找了半天。
甚至,清冷的嗓音,扬声呼喝:“沈宁宁!”
一直无人回应。
陈少北带人在附近转了一圈。
不仅没有发现人活动的踪迹,连一只狼都没有。
他回到墨凌危身边。
“看来,她应该走了。狼群生性警惕,不会一直在一个地方居住。”
听了这话的墨凌危,眸光黑如浓墨。
那长且密的睫,在他的眼睑处投下一层阴翳。
沈宁宁,走了?
他不由得再次回到狼穴里。
看着墙壁上,他刻下的名字,还在那儿。
耳边似乎又扬起沈宁宁软糯的声音——
“哥哥,这是何首乌的另一种写法吗?”
而她认真,在手掌心中,学写他名字的模样,就像是刻在了回忆里一般。
墨凌危只要一闭眼,就能清晰地浮现在眼前。
正逢灾年。
她为什么要乱跑。
去了别的地方,活得下来吗?
陈少北见墨凌危神色泛寒,墨瞳深冷。
他不由得出声安慰:“想查,也简单,派人在四周……”
话都没说完,墨凌危已经出声打断:“算了,不必。”
他转身离开狼穴。
“我本来想报恩,答谢她救我一命的恩情,但是,既然无缘相见,那就罢了。”
回去的路上,陈少北发现,墨凌危始终一言不发。
他眼中似有怅然。
夜晚,东宫。
墨凌危辗转反侧,竟无法入睡。
他一闭上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