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混账!
他不得不亲自登马,向天坛疾驰而去。
此时,正值晌午。
皇帝和太子站在天坛上,面对国师与几名巫祝。
大臣们立在天坛下,饱受高温蒸烤。
太阳明晃晃地照耀,国师说今日会下雨,可眼下站了一个时辰,连一片乌云都没看到。
巫祝在摆满祭品的供桌边,摇铃舞跳。
皇上一脸虔诚,双手合十,不断祝祷:“皇天在上,请求垂怜。”
“看看我沧云国饱受旱灾苦难的百姓们,看看我可怜的儿子。”
“求上苍可怜,降下只云片雨吧!”
墨凌危却被巫祝手上的烟,熏的睁不开眼,紧紧皱眉一对冷眉。
他没什么耐心再等了。
就在这时,身后传来轻微的嘈杂声。
众人齐齐回头。
只见陈少北策马,要只身强闯,却被禁军阻拦。
“太子殿下!”陈少北急斥:“沈宁宁出事了,殿下!”
皇上拧眉:“陈少北这是在胡闹什么!”
然而,他身边的墨凌危,已经豁然起身,掠步走下天坛。
皇上怒喊:“凌危!回来!”
众臣大惊:“太子殿下!”
墨凌危恍若未闻,穿着火红的衣袍,乌黑的发束在玉冠里,漆冷双目犹如点了火。
他快步走到陈少北面前,直接夺马。
陈少北指路:“广阳县,官府!”
墨凌危没有一句多问,转而调转缰绳。
禁军来拦。
他狠拽马首,骏马扬蹄嘶鸣,于千人之中,直接闯开一条路来。
哒哒的马蹄声远去。
国师面色苍白:“完了……求雨恐怕不成了。”
陈少北的父亲,镇南将军一把拽住自家儿子。
“你不要命了?!知不知道今天多么重要,还纵容太子离开天坛!”他低吼。
陈少北汗流过黑俊的剑眉:“父亲,你效忠皇上,我忠于太子。”
“我知他心思,提醒他,没有错!”
镇南将军气的扬起拳头要打。
周围的臣子们急忙上前拉住:“不可不可!将军息怒!”
站在官员们最后的县令傅远松,肃穆的脸上有些疑惑。
他刚刚好像听到了宁宁的名字?
远处的妃子席上。
丽妃摇动折扇,亲眼目睹了太子头也不回就离开天坛的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