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少北诚实说:“皇上虽对殿下多有偏爱和纵容,但朝中您的党羽太少,也实在不利。”
就看墨凌危想怎么处置这个兵部尚书了。
短暂的沉吟过后。
墨凌危问:“兵部一向是尚书和侍郎互相牵制,兵部侍郎去哪儿了?”
“兵部尚书强势,侍郎屡屡被罚,前几日刚被弹劾纵马伤人,皇上罚其罢官了。”
这分明是兵部尚书在清除异己,好让整个兵部都被他掌控在手中。
“那就再辅佐一个侍郎上去,用我们自己人。”墨凌危冷道。
陈少北顿了顿:“殿下,如今您手底下,没有合适的人选了。”
太子的人,都身处朝中重要的位置。
牵一发动全身,挪谁都不合适。
墨凌危没有强大的母族作为依靠,他只能靠自己筹谋。
听到这里,他烦躁地拿起那串佛珠拨玩。
“没有人,就去培养,一年或是三年,我等得起。”墨凌危眉宇疏冽。
陈少北只得拱手:“是。”
祥云村来了一群捕快。
王捕头带着人来的,恰好沈宁宁来村子里瞧自家的地。
“沈小姐,”王捕头拱手:“我们来这边彻查,村中没有进什么可疑之人吧?”
“最近盗匪猖獗,四处横窜,周围的不少村子都遭了祸事,你们倘若看见了可疑之人,千万不要轻举妄动,直接报官。”
沈宁宁点了点头:“好哒,村子里没有什么事,捕头叔叔放心叭!”
王捕头笑了:“有狼群在,想必普通的宵小贼子也不敢来犯。”
他们走后。
沈宁宁提着一兜子荔枝、鸡蛋,又去了陈婆婆家。
这次,敲门许久,陈婆婆也没有来开。
想必是出门了。
沈宁宁没有多想,将吃的挂在她家门上。
随后,她才又带着狼群,去看望疯书生。
而远处抱着一盆衣服回来的邓大婶看见这幕,心里酸溜溜的。
她嘟囔不满:“叫她领着狼群来撑个腰,就推三阻四。”
“给这陈婆婆两母子东西倒是勤快……”邓大婶说着,忽然有了个主意。
她紧张地目光,滴溜溜地看向四周。
见没有人注意她,邓大婶便上前,悄悄地拿下那兜子吃的。
反正沈宁宁那么慷慨,她拿一点有什么的?
这会,邓大婶全然忘记了刘大嫂子的叮嘱。
然而,她刚把兜子拿下来,门扉忽然被打开!
一个脸上蒙着布,只露出一双眼睛的青年男人,冷飕飕地盯着她。
邓大婶吓了一跳:“你……你谁啊!”
男人不回答,只看了一眼她手里拿着的兜子,随后伸出大手,一把抓了过去。
“不准偷东西。”他说罢,猛地关上了门扉。
邓大婶惊魂未定。
刚刚那个男人,在这么热的天气里,穿着黑梭梭的衣裳,捂得那么紧!
只露出一双眼睛。
而且伸出来的那只手上,还有好多刀疤的伤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