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直接打断,问:“沈宁宁最近怎么样?”
陈少北回过神:“傅县令颇为照顾她,让私塾里的学子们,都跟着沈小姑娘一起去景山山庄玩乐,过两天就回来了。”
墨凌危下笔的动作,流畅起来。
他轻轻一笑:“景山那么热,她去了也受得住?罢了,那过两日,我们去景山接她。”
陈少北点头,又迟疑着说:“不过……听说秦芳美也去了那间私塾念书。”
墨凌危脸上稍显温和的笑容,立刻淡冷下来。
他抬起头:“秦芳美?”
“是,被烧死的汪桂红的小女儿,汪桂红死后,她被姨夫杜员外,接到了家中照顾。”
所以,秦芳美去私塾念书,也是杜员外安排的。
墨凌危幽幽眯眸。
“我让你派人看着的秦胜,现在在做什么?”
“他被狼咬断过一只手,去哪儿都没人要,现在只能做苦力,日子过的不好。”
陈少北说完,墨凌危放下笔,负手走到窗前,仰看一片明月。
“真有意思。”他冷笑。
陈少北不解。
墨凌危幽幽道:“杜员外帮了妻妹的孩子,却让连襟自生自灭。”
陈少北微微点头:“确实奇怪,他似乎格外照顾秦芳美。”
片刻静默后。
墨凌危让陈少北继续派人盯着秦胜和秦芳美。
他心里有一种直觉。
秦家如此针对沈宁宁,已经不是单纯的虐待孩子这么简单了。
而是另有隐情。
……
天亮以后。
黄夫子等待的希望并没有出现。
那两只信鸽没有飞回来。
山庄管事叹气跟他说:“外面什么都缺,说不定被人抓住吃了。”
这不是一个好现象。
黄夫子没有声张,怕学生们害怕。
但是,当天大家的吃食,又被缩减了一半。
尤其是水,黄夫子要求每人一个时辰只能喝两杯水。
引起了不少学子的反抗和不满。
陆绍元却偷偷地拽住沈宁宁。
“你每次喝水,也要省着点,发到手上的两杯,不要全部喝完。”
小家伙眨着圆润的黑眸:“怎么了呢?”
陆绍元抿唇,看了一眼四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