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奶奶正好气愤地说道:“她生了芳美以后更是不得了了,但凡在秦家受半点委屈,必然是要找杜员外告状的。”
“这个杜员外每次来,不分青红皂白,就只给她撑腰,我们得罪不起,自然只能受着了。”
说到这里,秦奶奶后悔不已。
要是不把灾祸一样的汪桂红招进门,她的宁宁又怎么会吃那么多苦?
墨凌危幽幽扬眉,提出自己的疑惑:“汪桂红不过是他的妻妹,就算再细心照顾,也不应该这样频繁插手她的家事。”
秦奶奶回忆着说:“或许是汪桂红的姐姐放心不下她,听说她姐姐汪翠枝身体不大好,这些年一直拿药养着。”
“如果她为汪桂红的事操心费神,作为丈夫杜员外肯定会帮忙分担,这倒没什么好挑剔的。”
沈宁宁粉舌舔了舔唇边的糖霜。
小家伙糯糯地说:“杜员外对婶婶特别在乎,每次他来,婶婶都让我出去,不允许我待在屋子里。”
说完,小人儿可怜地嘟起嘴巴。
每次她都被赶出门外,没地方可去,她就上山里找个阴凉地睡一觉。
秦奶奶听言心头一惊:“竟是如此吗?”
她不清楚这回事,因为每次杜员外来,都是白天,恰巧她跟儿子秦胜都要下地干活。
后来旱灾来了,只要有空,她都会带着秦胜去隔壁村帮忙杀鸡杀猪,赚点银子补贴家用。
不过汪桂红时常不许她吃饭,久而久之身体就坏了,秦奶奶再也没出去过。
那会她还觉得杜员外来至少是好事,毕竟他每次走都会留下一袋子粮食,所以也不反对,更没起疑心。
这回听沈宁宁一说,秦奶奶感到一丝不对劲地皱起眉头。
马车驶到狼山山脚下,秦奶奶被扶着下马车的时候,还有些心不在焉的。
沈宁宁叫来黑狼王,扶着奶奶先上山。
她转而对墨凌危道:“哥哥,你要去我家里坐坐吗,喝杯果茶再走也好!”
墨凌危却说:“今日就不必了,过两天,我一定来。”
他还要赶回宫安排事宜,确保这件事的后果,如沈宁宁所希望的那样进行。
沈宁宁听言,遗憾地噘起小嘴。
“过两天是哪天?”
墨凌危扬眉:“后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