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
村口来了黑压压的一群人。
一顶软轿落地,其余的家仆个个五大三粗,手持棍棒。
这显然不是来客客气气谈事情的。
恐怕,要是老村长不同意,他们就要动手了!
轿帘掀开,那位富商全老爷,年过六十,细眼,八字胡,干练精明。
他扫了一眼祥云村的房屋建设,眼底透出一抹暗暗的惊讶。
这群穷困的村民居然能将房子装成这样?
不过很快,他的目光又变得不屑。
家丁上前一步,大喝:“人呢?都死哪儿去了?全老爷来了,还不出来恭迎,还钱!”
村道上一个人都没有,家家户户门窗紧闭。
就在这时,一个女童哼着歌,从村路的尽头,蹦蹦跳跳走来。
沈宁宁穿着蓝白色的小裙子,头上挽着漂亮的金翅蝶,一看就不像村子里的人。
全老爷是生意人,懂得看人下碟。
瞧见沈宁宁,他拱手,语气礼貌了些:“这位小姑娘,你可知祥云村的这群村民们去哪儿了?”
小家伙抬起头,眨着水灵灵的大眼睛。
“你找村民们什么事?”
“我找他们退钱!这群村民刁钻蛮横,竟隐瞒村内有人上过公堂的事,我最是忌讳这些,索性都不要了。”
“你有没有了解清楚事情的经过呢?”小家伙反问。
全老爷负手,满不在乎:“我朋友巴老爷跟这户村民熟悉的很,是他亲口告诉我的,难道还能有错?”
原来是巴德顺在背后作祟!
沈宁宁皱了皱小眉毛。
邓富贵自从跟着王巧儿嫁到巴家,就没有消息再传出来了。
“可是定金都付了,按照生意行当里的规矩,买主反悔,这银子也是不该退的吖。”沈宁宁长睫扑扇。
全老爷冷哼一声:“谁能证明是定金?我还想说,是那老村长邓长寿,骗走了我的银子呢!”
小家伙听的心头泛冷。
全老爷也知道老村长他们没有字据,所以颠倒是非,这群村民也不敢拿他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