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富贵为难地咬紧下唇,邓大叔上前一步,神情复杂:“爹,富贵还是个孩子。”
“你住嘴!让富贵自己说,今天,咱们就问明白。”老村长厉声呵斥,邓大叔便也只能无声地望着自己的儿子。
邓富贵回头看了一眼哀哭不断的王巧儿,随后,目光艰难地转向老村长:“爷爷,我选我娘。”
“你还有整个村子,有我爹照顾,如果我离开我娘,她在巴家就没有人撑腰了。”
老村长失望至极:“那都是她自找的!”
“可她是我娘。”邓富贵说罢,扶起王巧儿:“娘,我们走。”
老村长含泪愤怒,拄着拐杖重重敲地:“走了,你就再也不要回来,往后,我也不会认你是我的孙儿。”
邓富贵脚步一停,终究没有回头,跟王巧儿离开。
老村长摇头,哭了出来:“我们邓家这是造了什么孽。”
邓大叔怕他年纪太大,伤心过度的晕倒,忙将他劝进屋子里。
沈宁宁叹了口气,摸了摸黑狼王的毛发:“狼狼,我们也去马车里,将吃的搬出来给陈婆婆送去叭。”
她刚走到村口,就看见远处一大批人马赶来,带起飞扬的尘嚣。
正要上马车的王巧儿也停下来,眯眼打量。
不一会,谢明绪骑着马,停在了沈宁宁面前,他身后跟着不少官兵。
小家伙惊讶:“谢家哥哥,你怎么来啦。”
谢明绪穿着藏青色的衣袍,更显得俊秀面容沉稳。
他翻身下马,跟沈宁宁淡淡一笑:“我来办公务,祥云村也是我们要经查的地点,你在这正好,我就不进村了,只问问你。”
“这三个月来,村子里最近有没有村民得病?比如身上留疤,或有痘痕,亦或是不怎么出门,行迹鬼祟。”
沈宁宁心里跳漏一拍,看来陈冶说得对,谢明绪真的是为了查这件事回京的。
她正想着怎么回答,旁边的王巧儿就快步走来:“有,有一个,军爷,祥云村的老陈家有个儿子,从边疆回来的,一开始鬼鬼祟祟躲在屋子里,都不敢让人看,身上也有恐怖的疤。”
谢明绪眼神一凛,气质变得肃杀起来:“当真?”
王巧儿重重点头:“真的,他家就在村子里,您去搜搜看,那人叫陈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