岛上的金桂林后面,有一个供人临时休息的殿宇。
这会儿无人,墨凌危将沈宁宁拉了进去。
“哥哥,我们不吃饭了吗?”小家伙保持着甜甜的笑容,梨涡浅浅。
墨凌危却沉息望着她,好一会,才说:“你在我面前可以不用笑的这么逞强。”
这句话,让沈宁宁的笑容一瞬间如冰雪化去,变作眼中氤氲出来的泪痕。
她低下头:“可是我不想哭,这样就不乖了。”
话虽如此,却已经忍不住,哭了出来。
沈宁宁放下所有伪装,她这一刻不想做懂事的孩子,只想用哭来释放心里的苦闷。
“我一直以为,这个如意是我爹娘留给我的凭证,我一直相信,他们是舍不得丢下我的,可是倒头来,连如意都不是我的东西。”
“沈宁宁这个名字,应该是谢伯伯真正女儿的名讳,如果我连沈宁宁都不是,那我到底是谁呀?”
墨凌危伸手紧紧抱住她。
他听着她的哭声,心疼地跟着身躯颤抖。
“你不要在乎你是谁的女儿,你就是你自己!你有狼群有物资富饶的狼山,你有疼爱你的秦奶奶,有祥云村崇拜你的村民,你有我!”
“不管做谁的女儿,都不如做自己更快乐,名字不能代表什么,你的存在,才是证明你人生重要的最终意义。”
沈宁宁在他怀里放声大哭。
黑狼王从外进来,心疼地看着小家伙的反应。
墨凌危知道黑狼王通人性,便说:“你在这里看一会她,我去叫船过来,她现在心情不好,我提前送她回家,一会我派人将秦奶奶也带过来。”
随后,他出门去。
黑狼王便趴在沈宁宁的身边,小家伙身子一倒,将充满泪痕的脸蛋藏进毛茸茸的狼毛中。
“狼狼,呜……”
“别哭,”四下无人,黑狼王终于开口说话了:“大不了,我养着你,咱们家什么都有。”
沈宁宁抬起泪眼,黑狼王十分不喜欢说人言,哪怕泉水让它有了这个能耐,但它也只在特殊的时候,用人言来安慰沈宁宁。
小家伙抱紧它的大脑袋,眼泪终于止住了。
她和黑狼王,就是没有血缘的亲人。
不一会,侍卫武放也把秦奶奶送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