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大人跟叶太傅说不通,便又转而拱手,诚挚地看着皇帝。
“皇上啊!慈不掌兵,情不立事,若事事想着留情面,如何威慑下面的官吏和百姓。”
皇帝笑呵呵地从龙椅上站起身,指着自己的座位。
“齐爱卿,你说的真好,要不,这个位置,给你来坐?”
齐大人面色一白,急忙跪下:“臣不敢。”
皇帝神情大变,铁青愤怒,一掌挥掉桌子上的奏章。
“朕已经有了定论,你还紧咬不放,到底安得什么心?”
齐大人拱手,苦苦说着自己的忠心:“臣只是秉公直言,食君之禄担君之忧,巫蛊咒忠良,此事若不好好处理,怎叫边疆的将士们无悔地冲锋陷阵?”
“秉公直言?朕看你是公报私仇!早年,谢丞相弹劾你纵容下属强占民女,朕贬了你一级官,你就记到现在。”
齐大人眼神闪了闪:“皇上,臣冤枉。”
皇帝懒得废话:“朕已经罚了谢家,你再纠缠,也是枉然,更不识趣。”
“何况,齐爱卿要是当真秉公处理,就该好好地想想,怎么处理你妹子的错!”
这话一出,齐大人浑身震颤。
他妹子?容妃?容妃犯什么错了。
皇帝让大太监将昨夜的两封密信,递给齐大人。
“朕本想留你们齐家一个情面,你却非要跟朕较真,既然这样,你就自己好好看看!”
齐大人看了两封密信,面色苍白,额头上的冷汗滚落。
皇帝满脸怒火,吩咐大太监:“你去,读给文武百官听听。”
大太监连忙从齐大人那拿回信件。
“经查,上次叶家大小姐在宫中,不慎弄丢九皇子抄录的佛经一事,系为容妃娘娘宫人监守自盗,只为嫁祸叶大小姐。”
众臣哗然,叶太傅更是惊怒地瞪眼,白胡须一起一伏。
“什么?!”
另外一封密信,则是这个叫锦灯的宫女,被严刑拷打后,终于招供的证词。
她却不肯承认,是受容妃指使。
只说是自己被叶裳依为难过一次,就怀恨在心。
可密信上也说了,在审问其他宫人的时候,发现容妃对锦灯的所作所为是知情的。
皇帝面色阴沉地说:“也不妨告诉你们,早上朕之所以来迟了,是去质问了容妃。”
“她一向善良宽厚,怎么会纵容底下的宫女,做出这种事?可容妃却说,锦灯伺候她多年,有错,但也有苦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