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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七月。
烈日蒸烤大地,热浪浓浓。
幸好祥云村旁边的野径两边,树木郁郁葱茏。
不少上了年纪的村民,都搬个躺椅,拿着蒲扇,在树下遮阴避阳。
要说这树,还是春天的时候,沈宁宁从狼山上拖下来的。
一场寒灾过去,外头能生长的树木,基本都被人们砍去烧火取暖了。
然而,只有狼山和祥云村周围,浓绿深翠,生机勃勃。
祥云村的董三花戴着草帽,扛着一挑子水往前走。
她生的身材瘦小,但十分要强。
因着她之前的房屋废弃已久,整个祥云村,只有她家没有打井。
邓大叔曾说找人帮她打井,但这几日过去,也没有动静。
董三花只能去陈婆婆家打了水再挑回来。
她头顶烈日,汗水湿透青花布衫,脚下走的呼呼生风。
突然!
董三花踩着一块凸起的石头,一下子跌倒了。
“哎哟!”她一声惨叫。
挑着的水桶都骨碌碌地顺着坡滚了下去。
她捂着脚腕,疼的倒吸一口凉气。
刘大伯家就在附近,他在院子里劈柴,听见动静打开门,看见是董三花摔了,正要过来帮忙。
“等等!”刘大嫂子从后一把将他拽了回去,并关上门,瞪着他:“你想干啥去?”
刘大伯一愣:“三花摔了,我去扶她。”
刘大嫂子恼怒,气的打了他一下:“用得着你献殷勤,邓吉祥一双眼睛黏她身上了,连你也被她勾了魂,是不?”
刘大伯闷声呵斥:“胡说八道什么呢!都是邻里村民,帮一帮又咋了?”
“我不管,你就是不许去!”刘大嫂子将玉米筐扔他怀里:“你去晒玉米,我来扶她。”
随后,她出了门。
董三花已经自己撑着地,一步一瘸地站了起来。
看样子,是真疼得不行。
刘大嫂子上前:“哎呀!三花,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咋一个人挑水,邓哥呢?他怎么没来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