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等秦奶奶说话,董三花就脚步匆匆地去了。
黑狼王坐在门口,狼眸淡定冷漠地看着人们的悲欢喜乐。
它想说,董三花的饭菜都是它家娇娇小宁宁给的,连水也是。
就算有用,也是沈宁宁的那些饭菜,给他们治好的。
恐怕刘嫂子那两个兄弟感染的不严重。
等董三花做好饭,已经是一炷香后了,然而,饭菜端过来,刘大嫂子却已经不行了。
她刚刚已经昏死过一次,被刘大伯掐着人中,强迫她醒了过来。
“娘子,你可不能睡,再撑一会,陈冶刚刚又进城去请宁宁回来了,求求你为了我和虎子,你再坚持一会吧!”刘大伯黝黑的面孔,满是滚烫的热泪。
刘大嫂子两眼无神,她盯着屋顶房梁,喃喃说:“你们得好好活啊,你性子老实,虎子随你,没了我,你们爷俩该怎么办呢……”
刘大伯痛哭流涕,心中万分后悔,从前没有对妻子更好一点。
他生性内敛正直,一直觉得刘大嫂子强势的性格不好。
以前村子里的人找他帮忙,他都愿意无偿帮助,可他妻子总想收对方的银子。
每每刘大伯反对她这样见钱眼开的行为,刘大嫂子还义正词严地说:“这是咱们应得的,怎么能叫你白出力气呢,你说是不?”
他活的正直慷慨,在他眼里,她就成了为银子斤斤计较的妇人。
可刘大伯时至今日才反应过来,他家日子越过越好,一间破茅屋变成三间大屋。
这都是他的妻子,不顾旁人目光,一点点地给他争回来的啊!
想想多年前,刘大嫂子刚嫁给他的时候,也是一个张扬明媚的小姑娘。
她也不想斤斤计较,做一个令人讨厌的俗妇。
可是,她成为了妻子、母亲以后,她就要讨生活。
否则,她怎么照顾她的丈夫,她的孩子?
女人有了别的身份以后,哪怕抛弃过去的自己,也无怨无悔。
刘大伯哭着说:“你再等等,再等等!”
然而,刘大嫂子却觉得眼皮沉重极了。
陈冶刚走不久,就算能接上沈宁宁,她恐怕也等不到了。
就在屋内一片默然的哭泣声时,院子外忽然传来狼啸的声音。
秦奶奶急忙擦去眼泪,跑去门口一瞧。
她挂满泪水的面容露出狂喜的笑容:“回来了,我孙女儿回来了!”
沈宁宁的马车一路疾驰,溅起飞扬的尘沙,就像是一柄斩破晦暗的利刃,带来白虹光羽,令众人心头上的阴霾,一扫而尽。
小家伙提着一兜子药果葡萄蹦下马车。
“奶奶不怕!我来救你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