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传说中不可一世的骄狂将军谢二爷,也不过如此,对无赖都能低头,真让我看不起!”
比她爹梁将军差远了,真不知道她娘当初怎么会喜欢这样一个人?
谢二爷冷峻的面色凝了凝。
就在这时,门口传来一道清冷的声音——
“荣淑郡主不用坐牢,她是无辜的,你们心里清楚。”
众人朝门口看去,只见许靖西穿着洗的发白的长袍,踏着月色从暗中走向明处。
望见他,梁忆慈都愣了愣,旋即皱起眉头。
他怎么来了?
“娘!哎哟!娘啊!”许靖西身后,窜出来一个男人,跑向老婆子和自家媳妇,拉拽她们的胳膊:“好了!别装了,咱走吧。”
他媳妇将胳膊一甩。
“你不在医馆躺着,跑来干什么!”她目光有些心虚地闪烁:“没看娘都被这个郡主气晕了吗?”
她拼命地给自家丈夫使眼色。
马上能要到一大笔银子了,这个时候出来捣什么乱?
男人一脸有苦说不出的样子。
许靖西淡然地走进公堂。
他的穿着最为朴素,然而,身板笔挺清瘦,犹如一段傲立不屈的松竹,自带风骨。
“大人,”许靖西对官吏说:“我可以作证,荣淑郡主背着这名老妪,见她腿脚不便,送她回家。”
“当时我正在老妪对门的柴家帮工,亲眼所见,柴家也可以为我作证,我所言属实。”
梁忆慈紧皱的眉头松了松,有些错愕。
男人的妻子立刻叫嚣:“你是她的帮凶,所以你在帮她开脱!分明就是郡主伤了我婆母,心虚才送她回家。”
许靖西看向男人的妻子,薄俊的瞳孔如水般深邃平静。
“你敢发誓吗?”
女人愣住,支支吾吾:“我,我敢,我对着天发誓,我……”
许靖西打断她:“你只需要对着福宁公主的画像发誓,你所言为真,没有为了银钱骗人,你敢不敢?”
女人的面色当即苍白。
她丈夫在一旁连连摆手:“不敢!不敢!我们没什么事,就算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