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父王说,这个彩络是在佛前供灯了七日才求来的,你说的玉牌又是怎么回事?”
墨知柔看见这串彩络时,面色顿时白了。
她当然认得,这就是悬挂玉牌的绳子罢了。
哪里是什么供灯七日的彩络。
墨知柔下意识就想帮蜀王圆谎,但她一抬头,看见沈宁宁小脸笑意恬淡地盯着她。
墨知柔心下咯噔一声。
不好,沈宁宁也知道这个绳子的来历,当日墨知柔买了玉牌,刻意在小姑娘面前炫耀过一圈。
沈宁宁眯着水眸开口:“王妃伯母,是这样的,之前波斯商人带来一块顶好的帝王绿玉牌,就在京中拍卖,我本想买下。”
“但是等我去的时候,墨姑娘已经买了下来,因为她说是蜀王要送给伯母您的,我才没有争抢,但今天恰好看见,齐妃娘娘脖子上也戴着一块一模一样的玉牌,您说巧不巧呀!”
说着,沈宁宁小手捂嘴,仿佛无心般轻轻笑了出来。
在场的女眷神色默默地盯着齐妃。
此时此刻,齐妃感觉如坐针毡,尤其是当蜀王妃带着些许探究的深冷目光看过来的时候,她汗流浃背。
春天的日光极好,晒得人身上暖洋洋的,但齐妃只感到背后发寒。
就在她想开口解释的时候,沈宁宁再次打断。
小姑娘说:“而且您手上的这个彩络绳子也不一般,因为当时墨姑娘炫耀的时候,我看见这彩络只是用来悬挂玉牌的。”
“莫非,蜀王伯伯买了以后,真的拿去佛前供灯了七日?”
周围的闺秀女眷们倒吸一口凉气。
福宁公主这是快把证据甩在齐妃脸上了!
梁忆慈皱着眉看向齐妃,眼中的不悦冷然都快溢出来了。
她曾听她母亲方青黛说过,齐妃心思阴险,当年明知道沈思意跟谢丞相互相中意的时候,还想让沈思意去接触勾引蜀王。
枉费沈思意待她如同亲妹妹一样体贴。
她却只想着让沈思意去攀附王权,从而给自己获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