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夫人疑惑,这才反应过来。
“是啊,相公,你怎么还穿着当时陪薇儿去苏府参宴的衣裳?”
若不是谢明安提醒,她还没反应过来。
昨晚齐大人确实没有回家,派小厮回来传话,说是要在公衙里忙事。
但,即便他不回来,公衙里也有齐大人的一间屋子,里面放着平时需要时更换的干净衣物。
谢明安挑眉:“原来齐大人也去苏府了?”
沈宁宁惊讶:“我竟没留意到。”
只听齐岫薇皱眉,回忆说:“可是昨天刚到苏府,爹就说有急事,匆匆走了。”
谢明安一笑,眸色幽幽:“是真的走了,还是藏在了暗处,方便行事,齐大人,你自己觉得呢?”
他抱臂:“怪不得我觉得奇怪,彩云一个忠仆,为何忽然背叛主子,还有苦不能说,选择自尽的方式,看来,是被你这个更大的主子收买了吧?”
齐大人面色铁青:“谢明安!你休要血口喷人!虽然官职你比我大,但论资历,我是你长辈,我只比你爹年长一岁,你居然敢这么跟我说话。”
谢明安一张俊脸冰冷。
他薄唇嗤笑:“给你点脸面,你还真将自己当盘菜,若不是看在我妹妹的面子上,你现在就是嫌疑犯,本官将你提审去大理寺,严刑拷打都不在话下。”
“你拿年纪压我?可笑!本官绳之以法的那些犯人,比你年长的大有人在,现在都去奈何桥喝汤了,你算老几!”
说罢,他掏出令牌,大理寺的皇令,是皇上特发。
见此令牌,等同于见皇上本人。
“疑犯听令,随我回大理寺认罪伏法,倘若反抗,后果自负。”
违背皇令,等同于谋逆。
一般罪行再大的人,看到令牌都不敢动了。
然而,齐大人瞧见他拿出皇令,却面色惊变,随后,猛地朝沈宁宁扑了过去。
他居然掏出了一把藏在袖里的匕首!
齐夫人尖叫一声,齐岫薇急忙挡在沈宁宁的面前。
“爹!不要这样!”
没想到,齐大人心一横,抬手就将齐岫薇推去一旁。
尖锐的刀锋划破齐岫薇的手掌。
连带着沈宁宁一起摔倒。
“当啷”一声脆响,沈宁宁身上的玉环掉了出来。
正是秀木他们给的那一块。
齐岫薇手掌的鲜血蔓延而出,沾上了玉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