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大人闻言一僵,拱手回禀道:“并非是他二人单独去,平时与公主要好的同窗和朋友都去了。”
皇帝没说话,墨凌危顺势迈着步子进来,皇帝像是才看见他一样。
“吾儿来了?”
“我不来,怎么能听到你故意说这番话。”墨凌危语气淡淡,薄眸中噙着清醒的乌黑。
皇帝面色讪讪:“臭小子,胡说八道,还敢气朕?”
墨凌危挥了挥手,示意陆统领暂且退下。
随后,他便坐在了龙榻边上。
“沈宁宁去做什么,有的是人告诉我,父皇不用费尽心思了,好好吃药,比什么都强。”
皇帝觑了一眼他的面色,看出来,他没有要发火的意思。
他顺着墨凌危的力气坐了起来。
“今天是月老节,你竟不生气宁宁小丫头跟别人去看花灯?”
“不就是陆绍元么?我提前听说了。”
皇帝觉得他的态度很古怪。
忽然,他反应过来:“裴隐忽然告假,是你的手笔?”
墨凌危挑起剑眉:“不然呢?”
皇帝心想,怪不得这小子沉得住气,原来是在沈宁宁的身边放了眼线!
墨凌危自然也知道,陆绍元做不出什么出格的事。
皇帝还想挑拨两下,没想到,却是徒劳。
他只能摇头叹气:“朕是老了,你比朕年轻的时候,还要聪明一些。”
墨凌危笑了,只是那笑没有到达薄眸深处,就散去。
“最近父皇的身体不好,我不跟你计较,但是这样挑拨的话语,最好别让我听见第二次。”
皇帝瞪他一眼:“朕再不好好养身体,迟早被你气死,以后你的事,朕再也不管了。”
“最好是这样。”墨凌危薄唇嗤笑一声。
他这几天,盯着皇帝,就是不想他在病中糊涂,做出什么错误的决断。
细算下来,他已经有好几天没看见沈宁宁了。
好在,现在听了皇帝这番话,墨凌危觉得也可以放心些了。
墨凌危临走前,皇帝又忍不住说:“宁宁已然及笄,你也及冠许久了,朕在你这个年纪的时候,你母后已经有身孕了。”
“啰嗦,”墨凌危侧眸,有些反感,“我们的事,我自己心里有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