挣脱开苏父搀扶，苏母快走两步到苏云面前：“你回答我，你这几个月人在哪，又做了些什么？”
“云姗这两年没少拜托熟人给她家云云介绍对象，但云云一个都没看上，我原以为是云云眼界高，现在总算知道了，她哪里是眼界高啊，明明是喜欢有妇之夫，这要是我闺女，看我怎么收拾她！”
“爸，你和妈觉得我丢了你们的脸，不想要我这个女儿了，是不是？”
“你们闹够了没有？”
冯露要的是苏云和她的家人在周围人面前抬不起头，至于和苏云一家近距离接触，说实话，冯露并没有这个想法。
“不清楚。”
十多分钟后，途经一家属院门口，姜黎不经意间看到一抹还算熟悉的身影。
而那些老板的圈子就那么大，碰上她，不说立马认出她是哪个，但多看两眼认出她的几率很大。
“我说你信那事吗？”
“老苏两口子这下子可该咋整，好好一闺女，喜欢谁不好，偏偏喜欢上有妇之夫，且怀上对方的孩子，又把孩子折腾没了，她这样的只怕很难再找对象了！”
……
不等果果做声，后座传来汤圆的声音：”妈妈，我睡醒了。“
“现在知道错有什么用？孩子是被那人的妻子弄没的，对不对？”
“你呢？”
她身形晃了晃，眼看着就要跌倒，一中年男人快步走出家属院，眼疾手快将她扶住。
中年妇女是苏云的母亲，她虽嘴上那么说着，可心里这一刻完全没底儿，因为她有看到那宣传她女儿苏云做出丑事的单子，上面清清楚楚印着她女儿的照片。
但问题是，五个月前，女儿明明白白告诉她，要去南方一城市工作，且女儿坐火车走的那日，她有亲自送去火车站，亲眼看着女儿检票上了火车。
不过他们夫妻前脚进家门，后脚苏云就跟了进来。
“……”
……
明睿点头，没让自己再去想生母冯露的事儿。
坐在绿皮火车上，听着车轮撞击钢轨发出有节奏的“哐当、哐当”声，徐春霞望向车窗外葱绿的苞谷地，思绪不自主飘远。
首先：她被骗光钱财的那个案子尚没有出结果。
姜黎开车驶进北城，在她这辆车前面行驶的是江鸿发的车子，再往前是席老爷子那辆，最前面的无疑是那辆中型商务车。
“事情都那么明显了，你们竟然还在怀疑可信度？”
“是她找的人在那闹事吧？”
“我知道了。”
而苏母发现自己吵不过二人，只觉脑袋“嗡嗡”作响。
“你说话啊，你要我和你爸日后怎么办？让你嫂子怎么看咱家的家教，让你哥如何在你嫂子面前抬头说话？”
“没想到小云那丫头会做出破坏别人家庭的事，也不知道老苏两口子是怎么教孩子的。”
姜黎见状，发动车子跟上。
姜黎摇头，但她猜测，在那家属院闹事的一群大妈八成和冯露有关。
那走过来的司机回应：“前面的岔路口出了车祸，要通行怕是得等一会。”
主要负责吵架的大妈中的一个扬手一挥，瞬间，其他大妈立马涌过来，推着苏父苏母朝公交站牌那走，可就在这时，一道女声响起：“爸！妈！你们这是……”
“没呢，妈妈，我能再睡一小会吗？”
这两位一看就像是农村出来的，骂人的话不要太难听。
可北城不一样。
“我……我没想那么多，我住在他给我安排的房子里，想着一切等我生了孩子再说，可我没想到孩子会失去孩子，没想到在那天遇到他的妻子……妈，我真得不是故意给你和我爸惹事，算算时间，距离我被他妻子发现，距离我肚子里的孩子没了快俩月，他妻子一直都很安静……”
姜爷爷望向车窗外面的商铺，禁不住出声问姜黎。
……
不是她跟的老板太多，是她跟过的老板基本上都带她参加不少饭局。
“你管我们啥身份？你闺女不要脸，破坏别人家庭难道还有理了？再说，你们两口子要是不信，就跟我们走啊，咱们亲眼去看看你闺女是个啥货色！”
在镇上乘坐去县城的班车，又倒乘开往省城的大巴。
“差不多完了，应该马上就能通行。”
最关键的一点是，那些老板看到她很容易想到她曾经跟着哪个，心里清楚这一点，两人在一起，对方多半会觉得膈应。
“呜呜……我知道错了……”
“这话说的，人家找不到个好的，找个差点的应该不难，毕竟那张脸长得挺耐看！”
中年男人看起来很儒雅，他冷眼凝向和苏母争吵的那俩大妈：“说我女儿破坏别人家庭，那你们倒是说说，你们都是哪位，又是以什么身份来这里找我家的事？”
下一刻，她挤出人群，朝着那人疾步走过去，不料，没等她走到跟前，就见对方收回落在她身上的嘲讽目光，上了路边的黑色小车，转眼车子在她眼前驶远。
姜黎点头，表示知道了，继而问：“交警处理完了吗？”
和苏母吵架争吵的这俩大妈嘴皮子功夫不是一般的厉害，两人你一句我一句，给苏母还嘴的机会少之又少。
在姜黎的车子从那家属院门口经过数分钟后，一中年妇女与那群大妈争吵起来。
“你闺女不要脸做出丑事，你这当妈的还一个劲在这否认，这是不是就叫有啥样的闺女就有啥样的妈？”
姜爷爷姜奶奶笑容满面，齐齐应了声。
咬着牙，他从牙缝里挤出两字。
“你从家里走的时候肚子里已经有了？！”
乡下人，哪个不喜欢占人便宜？
基于此，徐春霞就算知道自己被人说嘴，面上都不会外露什么情绪。
“来来来，大家快看看，这纸上不仅有苏云那贱人做的好事，还有她的照片，保准你们看了大开眼界！”
拉开车门，明睿坐回副驾，将他在前面看到的告知姜黎。
“你觉得你留在家里，能顶得住流言蜚语？”
约莫过去四五分钟，明睿返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