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拉德瞪大了眼睛，剧烈而疯狂的挣扎，他听得懂，他自然听得懂墨诚的话是什么意思。</p>

但是那又如何？</p>

古拉德的力量，古拉德的组织，古拉德的身份，乃至于他的头脑，他的一切此时此刻都在墨诚的手中。</p>

只需要轻轻用力，古拉德的一切便会被夺走。</p>

墨诚的指尖亮起纯粹的光芒，没有温暖，没有圣洁，仅仅只是纯粹到极点的光。</p>

那光芒不带来任何救赎，也不创造任何奇迹，它将波迪的尸体一点一滴的分解，只留下一颗死不瞑目的狗头。</p>

从半空掉落下来的狗头，在古拉德眼前破碎，如同一个拼不回来的东西。</p>

“迷途的羔羊，我相信你只是因为魔鬼的诱惑而迷失了道路。你总归会回归神的怀抱，去相信世间的真·善·美。”</p>

古拉德呆呆的看着墨诚，华丽过头的教士服下并非是人类的身影，那是长着翅膀，嘴巴如同食人花般裂开，露出一圈又一圈利齿，全身都带着无穷恐惧气息的生物。</p>

“忏悔吧。”</p>

被称之为精明的古拉德彻底而坚决的完成墨诚给出的任务，他低着头，脸上的表情哪怕是许多信徒也未曾做到过，就连最资深的神官也未曾能够见过，最虔诚的忏悔。</p>

是表演，还是真心，这都不重要。</p>

重要的是此刻的他……</p>

乖巧得……</p>

……像一条听话的狗！</p>

“很好。”</p>

古拉德的反应让墨诚很满意，“你很有天赋。”</p>

“滴答，滴答！”</p>

斗大的泪珠从古拉德脸上掉落，不住的掉落，不知道他是为了如同朋友一般的波迪的惨死感到悲伤，还是对接下来发生的事情有所预感。</p>

“请……”古拉德的声音颤抖着，但脸上却露出讨好的笑容，跟傍晚时候看到那自信优雅笑容完全不一样。</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