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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刚才也没有发出什么太大的动静。
可此刻,室内只剩下两个人之后,气氛却莫名的宁静下来,缓慢下来。
时砚目光在少女的侧脸上再次停留了三分钟,
明明是她说要讲故事哄他睡觉,他没睡着,她倒是自己先把自己给讲睡着了。
他动作很轻的掀开了另一侧的被子,特意绕开她,下床。
少年赤脚踩在羊毛地毯上,走几步也不会发出声音。
吊完水,烧退了,整个人都轻松了一圈,就是发烧出了一身汗,感觉衣服都是黏在肌肤上的,并不算太舒服。
时砚拿过方才盛鸢又准备好的一套睡衣,朝着浴室里去,洗澡。
尽管总统套房浴室的隔音效果很好,但是时砚打开花洒的时候开的都是最小一档。
想着盛鸢在外面睡觉,动静尽量小一点儿。
但没想到。
他迅速洗了个澡,出浴室后——
少女已经在床铺上坐起,醒了。
然后侧头,朝他的方向看过来。
时砚擦头发的手一顿:“我吵醒你了?”
“没有,自己醒的。”
盛鸢晃脑袋否认,她用力的眯了眯眼眸,想让自己的意识和视线更加清晰起来——
眼前的少年,刚洗完澡。
身上套着舒适的棉质睡衣,是宽松白T深色长裤的款,没有一点多余的图案,颜色都是纯色。
白T是短袖的,露出来的手臂,肩膀,线条强劲却不显粗狂,单薄却不显羸弱。
是少年单属独有的那种蓬勃。
整个人,浑身都透着清澈的冷清感
此时他手里正抓着灰色的毛巾,盖在自己头上,黑色的碎发被擦得凌乱,覆在额前,却衬得他眉眼漆黑,干净。
“时砚,你还有哪里不舒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