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冷。”
少女清甜的声音响起,在偌大的后车厢回荡了一下。
然后,她直接从车上走了下来。
这段时间京市的昼夜温差确实很大,一天下来,夏天和冬至轮流过一般。
从原本恒温的舒适环境,一下接触到了冰凉的空气,让裸露在外皮肤上的毛孔都忍不住瑟缩了一下。
盛鸢身上穿着黑色的冲锋衣,竖起的衣领很大,遮住了小小的下巴,肌肤干净得像块成色极好的羊脂玉。
她琼小的鼻尖被冻得沾上了一点红,但是那双清凌凌的杏眸却很亮,宛若此时夜空中最闪耀的那颗星烁。
整个人看上去却柔软一片。
几乎是翘首以盼。
在等待的时间里,她没玩手机,也没有做点什么可以用来打发时间的其他事情。
很专注的望着消防楼道的出口。
……
时砚下来的时候,抬眸看到的就是这一场景。
“时砚!”
少女雀跃明显的声线冲他响起。
藏在黑色口罩后面的薄唇勾起一个好看的弧度,时砚迈步走过去,他像是赶时间并没有来得及戴棒球帽,只换了一身比较低调的神色卫衣长裤抓了个口罩就出来了。
黑曜石般的眼眸半隐匿在碎发后面,眉目冷清又清湛。
少年接近一八七的身躯上前一步,从背面看,肩宽腰窄,线条比例极好。
直到她鬓边被凉风吹得扬起的几缕碎发没再动过后,他才停止调整身体的动作。
时砚挡住了风口,凑近才发现她的鼻尖有点红,皱起眉:“等很久了吗?”
盛鸢嗯着摇了摇头:“没有呀,刚到。”
一旁陪同大小姐在冷风中站了十几分钟只穿着单薄西服的司机:“……”
……
煦阳顶楼总统套房。
推开门的那一刹那,房内的恒温系统与水电全部自动开启,无声运作。
“我回来得有点晚了。”
“饿吗时砚?”
一进门,盛鸢就直奔厨房。
时砚跟在她的身后,黑眸垂下,看着她扎的低马尾,绸缎般的长发被发圈缠了两圈,松松垮垮的,很柔软的贴在她后颈露出的那块雪白的肌肤上。
他动了动喉结,声音低磁的回答:“不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