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礼执想往上试图看清楚她的脸,但却被那把黑色的大伞给遮挡住。
不过下一秒,大伞下的人就朝着他的方向,走了过来,随着少女的动作,那六个黑衣保镖寸步不离的跟在她身后。
在黑夜中,以细密的雨幕为背景,尊贵又浩荡。
……
此时的许礼执,额际刺目的鲜血漫过左眼,淌到下颚,浑身散架一般痛得手脚动弹不得,以一种极其狼狈的姿势侧卧倒在倾倒的车厢内。
少女那双长靴踩在湿透的漆黑路面上,鞋跟清脆的嗒嗒嗒,最终停在了他的眼前,他只能费力艰难的抬起头,仰视望去。
冷暗的路灯,黑色大伞下,视线里,他看到少女一张生动漂亮的小脸,尽管没什么表情,却依旧唇红齿白得好看,她披散着长发,裹在白色的羊绒外套里,高挑又纤瘦,身后的两列保镖严以待阵般的紧绷。
她闲适的双手插在兜里,居高临下的看过来。
待看清楚他的脸后,她忽尔皱了皱细淡的眉,说了句:“啊,是你。”
明明是有些意外的,但她清甜的嗓音低低淡淡,听不出什么多大意外的情绪起伏。
……
零碎的碎片终于结成完整一片,猜测也由眼前的画面被清楚证实。
许礼执料想自己大概全身几处都是骨折的,男人此时虚弱的讲不出一句话来,只能盯着少女的脸,在心里默念出了一个名字。
盛鸢。
而后最终,因为头部失血过多,昏迷了。
……
盛鸢扫了眼昏死过去的人:“叫辆救护车,然后报警吧。”
“是,大小姐。”身后的保镖垂首沉声应了句。
盛鸢便没再多看,准备回车,但在经过那两个被制服的男人身旁时——
到嘴里的鸭子被弄飞了,心里自是挡不住的怒火与阴狠,脸已经像狗一样被碾压在地面上,还是挣扎着破口大骂。
见为首的还是个纤弱的少女,更为激动。
“曹尼玛,你他妈什么人!?”
“敢坏我们的好事!活得不耐烦了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