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只需听清一点,我将你放在这里不闻不问,已经引得世子疑心你身份来路不明,派过三批人马试图接近这里,打探你。”
盛鸢警惕一僵。
“所以,从现在开始,你必须配合我做戏——”
他温热的呼吸近在咫尺,一字一顿,在她耳边开口:“坐实你舞姬的身份。”
情绪大起大落,尽管内心有一万个想要问他的疑问,但盛鸢也明白此刻,现下与眼前,孰轻孰重,且她耳尖的听见木窗外,有监听的人影暗暗靠近。
她不再挣扎。
内室的蜡烛被熄灭成只剩两盏,模糊的帷幔落下,视野范围内的可视度陡然下降,变得昏暗一片。
时砚肩宽的身影悬停在盛鸢上方,什么动作都没有,仅仅做出亲密的样子给外面的人瞧。
但他渐渐发现不对劲。
少女如绸缎漂亮的长发铺满软枕,眼神乱瞟,手腕不自然的不停在他掌心乱动,白嫩无暇的脸颊缓缓爬上一抹红。
时砚就像是发现什么有趣的东西,不清缘由的低笑了一声,忽而想起做她小奴隶时被她调侃过的话。
此刻便拿出来,还予她:“听闻你们族男儿个个矫健英勇,风姿绰约,难道阿昭公主,至今都从未与自己心仪之人如此亲近过吗?”
闻言。
她瞬间惊愕怀疑自己听到的话。
心中本就闷着一口气,气他没死瞒她,气他整整一年都没来找过她,更气他此刻如此戏弄自己。
嘴边生了刺一般,她不敢落于下风的呛回去:“自然亲近过,甚至,比之你我此刻——还要亲近得多得多。”
“无法启齿的亲近。”
明明调侃人的是他,可得到她回答后的时砚,却丝毫高兴不起来,反而一股郁气从心起。
他片刻犹豫都没有,竟想也未想,朝她低下了身——
与此同时。
镜头迅速切到远镜头,仅到能看清两人的影子即可的程度。
因为这幕,并不是重点,靠借位即可。
时砚只需要凑近,拿捏到角度,凑到盛鸢的嘴角位置就可以达到效果。
然而。
帷幕后,昏暗幽静的可视度里,盛鸢清晰的感觉到好闻冷清的雪松香朝自己越靠越近,且,没有任何停的趋势。
直至——
手腕被不容置喙的扣紧。
下一瞬。
她的嘴角被咬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