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砚微凉柔软的唇瓣措不及防贴上来那瞬——
盛鸢大脑“嗡”的一下空白。
而后第二感受则是,再软的唇,咬起人来,也是会疼的。
嘴角痛感传来,盛鸢本能微微瑟缩了下,力道其实不大,但他似是隐隐积攒着一股劲儿,带来的更多的是刺与麻。
她心一颤,睁开眼睛,就笔直撞进一双漆黑的眼眸里,在堪堪昏暗的环境之中,它亮得令人心悸。
四目相对。
呼吸近在咫尺。
时砚贴着盛鸢的唇,没有一丝可避让的空间,目光沉沉地看着她,扣在纤细手腕上的掌心也不容置喙的紧紧桎梏住她。
一切发生得太快。
没等盛鸢反应过来,时砚已经松开了她,起身,抬手掀开床幔,头也不回离开布景棚,只留下个冷清的背影。
这场戏cut得完美。
镜头外无人知晓方才脱离近景后发生了什么。
只景棚外,备工的化妆师迟迟没有等到盛鸢出来,她就干脆提着工具包,自己进去。
而后就看见。
木质古风的榻上,少女坐在榻边,如绸缎般漂亮的长发披散在肩,正垂着眼眸,一只手的手背抵在自己唇边。
一副还处在怔愣中的懵然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