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频交流会议结束,笔电屏幕暗下去,盛嵠抬起手腕,视线在腕表上落了下。
别墅客厅内。
看到保镖手中的红酒,孙父一脸困惑不解,旁边的孙权牧却是一秒就福至心灵,变了脸色,慌了心神。
瞬间就联想起那晚在包厢,自己气急败坏朝盛鸢扔过去的那瓶红酒。
当时他在气头上,伤口也疼得他头昏脑涨,关注不了这么多,但是不知怎的,他觉得眼前的这瓶红酒同那瓶——牌子,年份,包装,都是一模一样的。
孙权牧机械地抬头,对上对面沙发上男人似笑非笑沾有冷丝的丹凤眼,他身体不可控地战战兢兢起来。
孙父不解,“……这是何意?”
总不会是要送一瓶红酒给他们家吧。
盛嵠微倾身,屈指点在大理石茶几上,“这,得您问过令郎了。”
这会倒是用起敬称了,只不过,话中不带丝毫平缓的敬意,居高临下居多。
孙父立马转过头去,眼神询问。
孙权牧硬着头皮开口,“我之前……朝盛小姐砸过一瓶酒。”
话音未落,孙父脸色大变,孙权牧慌忙找补加辩解,手忙脚乱比划。
“可是我没有砸到她!酒瓶子都没碰到她一下,她一根头发丝都没伤到的!真的!我发誓!爸!你相信我!”
“我信。”
男人懒洋洋的嗓音截断过来。
盛嵠微微勾着唇,他当然信,若不是属孙权牧所说的那样,画面就不会像眼前这样“温馨”了。
所以,他足够斯文的开口。
“脑袋,和手,你自己保一样。”
“……”
孙权牧脸色发白。
孙父也是闻之变色,忍不住沉下脸反驳,咬牙,“可盛小姐到底也没伤着啊!盛嵠少爷!这件事这样算是不是有点太欺人太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