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权牧张开嘴,哗的吐出满口血,只感觉自己半排牙齿都跟着松动了,然而没给任何缓气的时间,他的脖领子再次被薅起——
盛屹如同提着一块破布般将孙权牧整个人甩在墙上,在孙权牧惊恐且挣扎无果的目光中,面无表情抬手扯松喉间的领结,而后,对准他的脸,曲臂,拳拳到肉,到骨。
偌大客厅内闷闷拳击声,一下又一下,心惊肉跳。
如果说一分钟前的盛屹是内敛的,温淡无波的谦谦公子。
那么这一刻,这种形象再不复存在,彻底破碎,男人冷淡的垂着眼皮,一双轮廓深刻丹凤眼眼尾却溢出止不住的戾气,手臂绷紧的线条将深色衬衫的布料撑起,大掌分明骨节处泛红,看孙权牧的眼神像是在看死人。
盛嵠的桀骜与不受束缚是意料之中的。
但盛屹着实让人大惊失色,狠戾起来,这一幕无端不寒而栗。
“阿权!”
“阿权!”
孙老爷子和孙父瞬间惊喊着要扑过去救孙子,救儿子,全部被保镖拦在两步之遥。
他们能做的就只有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宝贝孙子和宝贝儿子在自个家里被打个半死,然后,束手无策。
不知过了多久。
盛屹皮鞋踩在孙权牧身上,肋骨的位置,脚尖碾压,踩没踩断很难说,但他收回了脚,将连发出痛苦哀嚎声都困难的孙权牧踢开了。
一旁保镖很有眼色适时上前递手帕。